說話間,已有素菜先上了桌。楊父掂出桌下放著的兩瓶酒來。我一瞅,乖乖,茅臺啊!這種酒我只是聽說過,今天是第一次見,更別說嘗過了。
吳天好像對蠶王很感興趣,不停的詢問著馮老農下斗的細節問題。我瞅著酒,眼饞的受不了。沒有忍住,就說了句:"蠶王算啥東西,要不是我,他們哪裡能順利出那個鬥裡?"
馮老農話吹的有點大了,又遇上這個吳天不知好歹的纏住不放,正沒有辦法圓他的謊話呢。見我開了口,便指著我說道:"我這小兄弟才厲害呢,他就是江湖上傳說的貔貅王啊!"
吳天聽到這話,就不再問馮老農關於蠶王的事情。問道:"這小哥是貔貅王?"馮老農沒有接話。王彪接著說道:"倒鬥兒界的貔貅王,早在十幾年前就消聲匿跡了。這小哥才幾歲啊,他怎麼會是貔貅王呢?"
馮老農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十幾年前的那個確實是貔貅王,但他失蹤十幾年了,或許早已經死了。但這小哥和貔貅王是一樣的。身上的血那真是百毒不侵,任他是毒蛇惡蠍還是老粽子啥的,都不敢對他下手。我們在下斗的時候,全靠著他來嚇退粽子裡"
吳天好像很有興趣,把吃飯的事情摞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我只好把知府墓裡見到的那個老粽子的事情也編排到陝西墓裡。說老粽子抓住了我,想要咬我。結果又把我放了,轉身去抓別人來吃。
編完後,我不禁一陣臉紅。孃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學人家吹牛裡。還不知道吹的好不好。可別有什麼破綻了,讓外人聽了笑話。
大家聽我說完,都朝著我點頭。露出敬佩的神情。我不知道他們是真心敬佩還是故意不拆穿我。所以,也不敢再多說話了。
這時候吳天說道:"那行,不瞞諸位。我們這次來鄭州就是尋找幾個來合夥的人。剛楊鐵山老哥也講過了,你們幾位只下大斗兒,現在剛好又沒有什麼事情在閒著。我們手頭有一個可靠的訊息,絕對是個大買賣,相信不會讓諸位失望。不如這樣,你們這段時間哪裡也不要去了。跟著我們一起把這個大買賣給做了,這樣如何?"
馮老農看了看我。我從馮老農那眼神裡已經看得出來,這小子已經後悔把牛皮吹爆了。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吳天。
而吳天卻以為是我們要價高,不願幫他的忙。於是從身邊的皮包裡取出五板嶄新的大團結出來,雙手遞到馮老農面前。然後說:"來時匆忙,帶的現金太少,區區五千塊錢,只當你們這段時間的花費。"隨後又補了一句:"這不算是訂金,我們要去再落實些事情,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到十二月前後,我們會再來鄭州見面,到時候再付您五萬訂金,這些小錢只當是送你們的見面禮。"
我看到桌上的錢,眼睛都綠了。長這麼大,哪裡見到過這麼多的現金!我轉眼朝馮老農看去,馮老農剛好又在看我。兩目相對之後。馮老農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狠著心一咬牙說了句:"行!不過咱先說好,裝備什麼的都由你們負責。裝備一定要最順手的。最好給胖哥我整把微衝。"
吳天見我們應承下來,便慌忙散煙。又與我們幾個握了握手,算是把事情定了下來。
隨後說道:"馮老哥不必擔心,一切所需的東西全由我們準備。別說是微衝,就是火箭筒,只要您開口。我也給你搞得來。"
馮老農見他話說的硬實,不知這貨是啥來頭。只得硬著頭皮連連稱好。然後把錢塞進了衣服口袋裡。
楊父見一時無話了,菜又已經上齊,便招呼開吃。然後給每人倒了一杯茅臺酒,舉起來碰了一下。一是慶祝大家相識,二是慶祝我們這些個人材沒有被埋沒,英雄有了用武之處。
我聽了之後,倒是沒有覺得什麼。是他馮老農先吹出來嘛,又是他應下來的。到時候真露了餡,大不了我不幹就是了,凡事都由他馮老農頂包。
吃完飯。大家握手告別。楊父回古玩城睡。吳天和王彪二人在別處有住的地方,也就先走了。我們四個則回到了賓館裡休息。
回到賓館一進門,馮老農就開始唉氣,連連的打自己的嘴巴,罵自己嘴賤。坐到床上後,把錢取出來,給我們每人扔了一板兒,要我們拿著花。楊可行卻是死活不要。
我接過錢以後問道:"咱們把他的錢分花了,那以後不得死鴨子硬上架?連條退路都沒有了?"
"沒關係,你沒聽吳天那小子說嘛,這不算訂金。當見面禮送給咱們的。"馮老農說道:"花了就花了唄,到時候實在不行就裝病不去不就得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種無恥的想法這貨都能想得出來,我真是打心眼裡佩服老農哥。我見馮老農說了這話,也就不客氣了。把錢裝到我的上衣口袋裡,然後把拉鎖緊緊的拉住。
抬頭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睡。明天去亞細亞買身好的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