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卻是馮老農。我心裡自然明白,打我的肯定是這個豬頭三,因為他那沾滿灰塵的手還懸在半空中,張開的手指又想往我臉上招呼。我一個翻身迅速往後退了幾步。同時嘴裡大叫道:"為什麼打我!"
我眼盯著馮老農,不知道這小子又犯什麼渾。另外從我眼角的旁光中看到吳非凡和楊可行坐在石桌子上靜靜的往我這邊望著。馮老農見我猛的跳起來並質問他,就放下了手。說道:"回答我三個問題,答得上來一切好講。答不上來,老子滅了你!"
我擦了,這貨難道又中毒了?我心裡暗暗的罵道,一邊把我的手抬了起來,孃的,隱隱約約的疼痛讓我還沒有勇氣把傷口再次握開。
"第一,我們幾個在楊可行家裡喝的那箱是什麼酒?第二,我們騎了幾輛腳踏車從駱莊到萬冢的?第三,你爸媽哪個出門不在家?"馮老農一口氣兒把三個問題叨叨了出來。
你丫的馮老農,還真小心著呢!在那小鬼屋裡抱的那箱當然是永樂仙酒。第二,我們是坐麵包車到萬冢的,騎個狗屁的腳踏車。第三,我爸媽哪個都不在家,老子生下來鬥沒見過他倆!
我回答了馮老農的問題後,馮老農一屁股坐到石桌上說道:"我裡個親老弟,你剛才幹啥呢,我還以為是鬼附身了哩!"
"附你個頭啊,老子正給小姑娘準備親嘴兒裡,你小子一巴掌把我打醒!"我恨恨的說道"你小子吃錯藥了嗎?上去就打我"
馮老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他那油乎乎的頭:"你小子在石桌子上又摟又抱的,媽的,還給石頭親嘴裡!我以為你是鬼上身上呢!"
我靠,不是吧。我竟然這樣了,真他媽的丟人哪。我掏了根菸,給他三人每人散了一支。馮老農接過煙問我:"你昨了呢,夢見大閨女了?"
"是啊,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又夢到在知府墓的夢到的那個小姑娘了。"我感到很不可思議。
"想的多了,就自然會夢得到。"楊可行插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想個屁,我哪裡有思念她啊!我不認識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她,何來日有所思裡?"我反問楊可行。
"那就是你小子見了鬼了,你昨不在平時夢到她裡,每次夢到她都是在古墓裡,我看你小子是不是陽壽快到了,有美女把你魂兒勾走裡"馮老農吐沫星子亂飛著"要不是你胖爺我,你小子的魂真怕給勾走了裡"
"我擦了,你老哥就不能說些讓人愛聽的話啊。一個勁的說那小姑娘是勾魂使者哩。"我心裡悶悶不快,雖然只是夢到她,但我也不想讓別人這樣的汙衊她,這下子可糟了,難道我墮入這傳說中的愛河了?
"哈哈,老弟你這貨是發春了啊,一個夢到的人罷了,還這麼的護著她。要是你真娶了老婆,你老哥還不敢去你家來哩,肯定是個氣管炎吧!"馮老農哈哈大笑。
"得,沒功夫理你"我回了一句,不由得臉上卻發起燒來。不理會他,我從揹包裡掏出吃的,擺在石桌上。睡醒了,又餓了。這墓底下陰冷,體能消耗得很快。
他們三個沒有吃東西。馮老農起身去門口把碗燈吹熄,把舊床單和鋼管什麼的收了回來。然後招呼楊可行一塊兒打著手電往外檢視了一番,但並沒有去探路。馮老農說道:"目前的任務就是趕快的想辦法出去"
"這不是廢話嘛,不出去難道還想在這裡過年啊"我接了一句。
馮老農白了我一眼沒有吭聲。坐到石桌子上後,說道:"這除了鬼打牆以外,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我們不經意間觸動了機關導致墓道移位。"說完看了看楊可行"小哥,你讀書多,又是祖傳倒鬥兒的,你講講看。"
楊可行拿出煙點上,然後說:"我們可以分析一下,第一,就按是鬼打牆,但這麼邪的墓我們都能靠身上的佛珠,匕首都可以破解,這鬼打牆應該不會成立。
然後第二是我們的幻覺,你看那墨玉棺材的毒,就可以讓我們自相殘殺,當然也可以讓我們迷失方向,讓我們產生視覺甚至感官上的錯誤。認為路就是牆,一腳向空氣踹過去,感覺上卻和踹牆上是一樣的。但這種毒肯定不是我們一開始中的那種,駱犖飛哥的血不是可以解毒麼,並且他自己是免疫毒素的。可現在我們在一起都走不出去,並且你看那墓牆上,有人為刻下的很長的印子,說明以前也有盜墓人在這裡迷失的方向。我們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可以認為他們走出了這個墓。但另一個情況是,這種毒很特殊,我們都中了毒產生了幻覺,包括這牆上的印子,也或許是設計墓的時候故意這樣設計,讓我們認為這是真實的,並非幻境,如果是這個情況那就糟透了。
第三,如果第二條中毒產生幻覺不成立的話,那我們就是觸發了機關。也就是這墓中設計好的機關,我們無意中觸發後導致一系列的機關運作,使墓牆封閉甚至改道,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如果按唯物主義來講的話,倒是大了一些。"
楊可行講完後,朝馮老農點了點頭。
馮老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這個毒的可能性不大,我們來這個墓室之前,玉棺材就是開啟了的。如果有毒,這麼多年了也早就應該散發了。即使沒有散發,那開啟這個玉棺材的人,也會中毒迷失方向,但我們一路上來並沒有見到屍體什麼的。這樣來看,倒是機關的可能性大一些。"說完,向我們招了招手"你們都過來,想一下我們來這個墓室後都觸動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