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面對火炕上三個撒嬌賣萌的活寶,無奈連連答應,“好好好,你們父子幹啥都對。”
“我就知道我夫郎是全天下最好的。”田羅說完就想上前親一口陶元,卻被自家狗蛋兒抱住了大腿,他回身看著像個小動物一樣,正瞪著黑溜溜的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狗蛋兒,無奈道:“你是不是又想飛了?”
“飛!”狗蛋兒小耳朵動了動,捕捉到田羅話裡的重點字,連著喊了好幾聲,“飛!”
“成成成,我帶你飛,你說咱爺倆兒天天飛,也沒見真飛起來,你啥時候長大帶著你父親我真的飛一飛啊!”田羅說著就抱著狗蛋兒玩起了拋高高。
狗蛋兒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帶著羅英氣息的笑聲,把陶元逗得忙不疊抱起身側的陶陶,生怕陶陶被自家哥哥那傻氣模樣嚇到。
一時間滿屋子的歡聲笑語把黑夜裡的寂靜全部趕走,同時也招來了正站在門外的石心蓮,“元兒啊,快讓你夫君和狗蛋兒別飛了,大晚上的飛來飛去,這玩興奮了可怎麼睡覺啊?”
田羅知道石心蓮是來接孩子睡覺的,家裡的兩個奶娃娃從小就跟著石心蓮一起睡,孩子晚上玩歡了,睡不著還要折騰她,田羅便在陶元出聲制止前停了手,並把炕上昏昏欲睡的陶陶也抱了起來,一併送到了門外石心蓮的懷裡。
送走孩子,田羅想著晚上和陶元來一發,卻在自己開門關門之間,陶元就躺在炕上打起了呼嚕,許是這段時間忙累了,田羅也不好再叫醒陶元,只能乖乖的躺在陶元身側找了個好姿勢,抱著陶元睡著了。
原本以為是一夜無夢,夜裡陶元的啜泣聲再一次將田羅從睡夢中叫醒,他起身將背對著自己的陶元擺正,並與自己面對面,這時他發現陶元已經醒了。
田羅很少能看見陶元掉眼淚,這時候掉眼淚一定是因為夢才會這樣,想到這田羅就更好奇了,到底什麼樣的夢能讓硬漢陶元哭出了聲?他伸出手摸著陶元的臉頰,將陶元臉頰上的淚水全部擦掉,柔聲詢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陶元睜開淚眼模糊的雙眼,將眼淚擦幹,與田羅對視了很久,隨後便將自己的夢說了出來,“我夢見我到了地府,那裡什麼怪物都有,好在我找到了你,可是你渾身是血,我怎麼拉你拽你,你都不理我,最後還說不認識我,讓我滾遠一點。”
“噗,所以你就害怕了?”田羅被陶元這無厘頭的夢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把陶元抱進懷裡,用手有規律的拍著陶元的後背,輕聲說道:“夢代表不了什麼,你看你醒了,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再說我咋能捨得罵你?那裡的我一定是假的,你不要多想了,乖,睡覺。”
“嗯。”
自從陶元做了那個夢,田羅的身後就多了個名叫陶元的小尾巴,不管他去哪,陶元都會跟著,如果說“飛”是狗蛋兒說的最多的,那麼“田羅”這個詞兒則是陶元說的最多的。
田羅被自家陶元如此“重視”並未覺得哪裡不好,反而樂得其所,他最願意和陶元在一起,如今陶元對自己不離身,他更是開心,兩個人猶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直到趙福來和顧昌平大喜的日子,陶元念及自己與顧昌平的情分,這才不再黏著田羅,開始幫著開喜宴忙前忙後。
吃過喜宴,田羅和大家起鬨鬧夠了趙福來夫夫後,想著去找自家陶元,走著走著就被一個女人撞了一下,他定睛看了那個低頭不語直打哆嗦的女人好一會兒,愣是想不起那女人是誰,便開口問道:“你是誰?我們藥膳坊沒有你這樣的員工吧?”
“羅兒,你說啥呢,這不是醜姑嘛,人家都來一年了,你還不記得人家。”羅英走上前笑著打趣田羅。
田羅順著羅英的視線,看向自己面前的醜姑,五短身材小駝背,一直低著個腦袋,如果仔細看,就會看到醜姑臉上的細細密密的疤痕,田羅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些關於醜姑的事情,他摸摸腦門兒,擺了擺手示意醜姑下去,自己則跟羅英笑著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忘了這人是你們之前收的醜姑。”
“哎,這不怪你,醜姑平日裡也不說話,鮮少有人能在意或是記住她。”羅英說完回頭看了看醜姑離開的背影,又嘆了一聲,“不過那醜姑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幼年家裡遭了一場大火,不僅燒壞了臉,還沒了家人,從小顛沛流離,咱們也是聽了別人說的,這才收她做工的。”
田羅本是對醜姑的事不感興趣,但無奈羅英非要去說,他也只好聽了幾句,應付式的點了點頭,最後藉口再去鬧趙福來,這才擺脫了羅英的碎碎念。
然而,作為羅英口中的悲慘女人醜姑,如今正顫抖著雙手,開啟一個紙包,將紙包裡的白色粉末,全部倒進了一個茶杯裡,事成之後她掉著眼淚從廚房裡跑了出去。
在醜姑離開一段時間後,陶元進了廚房,將燒好的熱水倒入茶壺進行沏茶,田羅今天喝了太多的酒,這壺茶則是他為了田羅而沏的醒酒茶,茶水沏好了,他正準備提著茶壺離開,卻發現灶臺處擺著田羅慣用的茶杯,這茶杯是他之前學羅英親手燒制的杯子,田羅沒有嫌棄杯子醜,直接用了起來,並不讓其他人用。
陶元滿臉喜氣的拿起杯子,卻發現手中的茶杯裡好像有茶水,他開啟湊近聞了聞,沒有發現特別的味道,平日的節省勁兒又上來了,就打算自己喝了,再給田羅重新倒一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紫菀,一抹丶淺淺的憂殤丿給咱投餵的營養液~也感謝現在追文的你們!謝謝你們信任我看我的文,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鼓勵!謝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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