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歪著頭看向垂著頭焉氣的胡途,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蓬鬆松的觸感很像以前她養的袖珍犬,不管是神情還是觸感都像極了,這般想著胡嬌揉得更起勁了。
胡嬌揉得興起,沈錢卻不樂意了。
沈錢伸手拉下胡嬌的手,還趁機捏了幾下握在掌心的滑嫩的玉手,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世子是個大人了,縣主不好再做這樣的舉動了。”
其實沈錢更想說要不你揉我的頭發吧,別的臭男人的那有本大人的發質好。可惜沈錢心底的呼喚胡嬌聽不見。
胡嬌悻悻然的抽回了手,故人講究七歲男女不同桌,這倒是她忘了。胡嬌小聲的應道,“是我疏忽了。”
沈錢滿意的點頭,“不怪你,是世子該避嫌的。”
躺著中槍的胡途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了,“這和我有什麼關系?”他是受害人好麼,怎麼他還沒訴苦,沈錢倒抱不平了。
沈錢一眼掃了過去,胡途頓時閉嘴了。
沈錢慢條斯理道,“縣主一個女子自是沒多想什麼,你一個堂堂男子漢不思量保護姐姐,莫不是還要等著女人來保護?”
胡途聽聞此話頓時跳腳了,“怎麼可能,我才不靠女人保護呢?”
沈錢繼續教育著,“所以你才要處處上心,事事注意。”
被忽悠的胡途重重的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然後胡途慎重的看著胡嬌道,“姐你以後別揉我的頭了,我長大了!”
胡嬌避開胡途的目光,低頭看地,“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府吧!”胡嬌已經不忍心去看自家弟弟的蠢樣了,怎麼就那麼容易被忽悠呢?雖然她不知道沈錢什麼用意,可沈錢忽然人的能力卻叫胡嬌大為觀止。
一路上沈錢逮著胡途洗腦,隱晦的暗示著要保護姐姐,不能讓別的異性靠近之類的,關鍵是胡途還聽得起勁。
胡嬌一路飽受折磨著,當她站在郡王府門前時,差點喜極而泣,終於可以擺脫這境況了,不容易啊!
胡嬌半刻都沒遲疑,拉著胡途向沈錢道別後,麻溜的抬腳走人。
金珠目瞪口呆的望著疾步離開的縣主,連忙跟了上去,待到無人處金珠張嘴問道,“縣主怎麼看起來很怕沈大人啊?”不然為什麼跑得這般快。
胡嬌見看不到沈錢的身影了才緩下腳步,胡嬌喘著氣道,“能不怕嗎?金珠你想想我就見著沈錢兩面,可這兩面我是又賠房又賠錢的,最可怕的是我連自己的玉佩都拿不回來,我能不怵嗎?”
胡嬌想想都覺得有些窩囊,“我怕我再不走快點又得破財消災了!”
金珠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沈大人愛錢的名聲果真名副其實!”
胡嬌認可的點頭,“那就是個周扒皮,誰碰上了都得掉一身皮。”
“什麼皮啊?你們在說什麼呢?”追上來的胡途轉動著眼珠子,興致勃勃的問道。
胡途的出現讓胡嬌想起了方才在小院發生的事情,胡嬌臉上的笑容頓了頓,“胡途,你跟我進來!”
胡途對著這個性格大變的姐姐也有些拘著,“姐!”
“進來!”
胡途無奈,只得慫著腦袋跟在胡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