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都聽到了!
寧姚將寧王府對惠嫋嫋的態度表達得再清楚明白不過了,此時再拿惠嫋嫋開刀便不再合適了。更何況,這潑辣的安逸郡主,嘴上工夫最是厲害,幾句話已經堵得他不好再開口了。
說她不應當來過問他家的後院之事?
安逸郡主哪裡會管這事是不是別人家後院的,什麼事都敢管!
要讓她去告上一狀,再來個寧王世子,寧王妃,寧王爺……惠逸的頭大了。
自己堂堂左相,竟憋屈得到了這個地步。可寧王府深得皇帝信任,如今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思及如此,他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郡主,怎麼想到過幾天要去金龍寺了?”
又對惠嫋嫋擺出了嚴父般的神色,“嫋嫋,郡主邀你,你怎麼能拒絕呢?”
惠嫋嫋看著惠逸,一雙眼睛無辜而單純,“相爺不是要罰我嗎?受罰怎麼能去呢?”
想要藉著她討好寧姚?
惠相想錯了。
即便退了婚,也不能讓寧王府與惠逸交好。
也不知,厲厲那一世,寧王府後來怎麼樣了……
寧王府對她這般照顧,她該要關注一下的。
腰間的小荷包微微動了動,絡子的尾端在空中擺出一道道漣漪。
惠嫋嫋將心中生出的念頭壓了下去,淡淡笑著等著惠逸接話。
寧姚的目光在惠嫋嫋身上轉了轉,又轉回到惠逸身上,最後,落到惠嫋嫋身上,大有要為她作主的意思,並沒有回答惠逸的話,而是問惠嫋嫋:“相爺為何要罰你?”
惠逸眉心跳了跳。
以惠嫋嫋實誠的性子,當真是會說出來的!
可真要說出來了,再傳出去,他不是又多一樁笑話?!
萬萬不能讓惠嫋嫋說出來!
便在惠嫋嫋開口前,阻住了她的話,“我何時說過要罰你了?”
惠嫋嫋歪著頭,一臉疑惑,“你剛才還那麼兇地來找把強闖瑾靈院的蘇姨娘打出去的人,不是問責嗎?”
惠逸嘴角微抽,還是說出來了……心中委屈,哪裡兇了?分明他到這裡之後,都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被弄得一身狼狽。
而他連緣由都沒找到。
難道真的是傅靈瑤的鬼魂在作怪?
寧姚似笑非笑,“哦?!相爺既然這麼看中這個姨娘,為什麼不把她扶正呢?”
惠逸忍耐住要斥責寧姚的心思,壓著嗓子道:“只是問詢事情的經過,無需多心。”
寧姚並不買賬,正色道:“左相大人,本來,本郡主是不該管你們後宅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