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的決定不會改變!也不要去動搖她的決定!」
「音侍......」
璧柔又喊了一次,試圖進行說服。
「說不定......調查結果不必封印也沒有關系啊?我們沒有說一定會封印,只是有處理不了的問題才會封印,你們先把法陣拿出來,讓我們能進去看看,說不定只是個可以調整的小錯誤,那麼王血注入儀式也還是可以進行嘛?」
她以柔軟的語調說出來的話語,或許也是她的祈願。即使西方城決定照月退的意思做,但大多數人還是希望不要走到封印那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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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這只怕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拒絕的話,你們要面對的就是西方城早已埋伏淮備好的武力,拜託你們別拒絕啊,我不想看你們打起來,而且、而且餘波很可怕──!
範統在心裡吶喊著,他也知道沒有人會理他,但還是想在腦袋裡叫一叫。
音侍大人的臉色變得有點為難,到底會不會顧念舊情?以前小柔來小柔去的喊得好不親熱,現在您就聽聽她的話嘛!把您的血光之災避掉啊!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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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柔說完那番話後,棚內便安靜了下來。珞侍看起來若有所思,音侍似乎在如何選擇中掙紮,違侍沉著臉等待音侍說話──而最後打破寂靜的,卻是綾侍的輕笑聲。
「確實沒有協商的可能性。今日的談判,只有破局了。」
「咦......」
璧柔不明白地看向綾侍,綾侍則帶著淺淺的笑意開了口。
當然那絕不是和善的笑容。
「沉月吸引生魂的事情,東方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也一直都沒有找出過修正的辦法,所謂的調整一下就能修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東方城做出的選擇就是延續水池的效力,無視生魂的問題。東方城選擇了存在幻世的所有新生居民,西方城選擇的是未來每一個被吸引來此的魂魄,背道而馳、全無交集,完全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吧?」
綾侍所說出來的事情,珞侍跟違侍都是沒聽過的,音侍似乎也不知情,三人都訝異地看向他。
「將活著的人的魂魄吸引到這個世界來,你們能夠認同?」
璧柔睜大眼睛問出這個問題,原先正處於震驚與茫然中的音侍,卻沒有繼續猶豫不決。
「只有王血注入儀式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無所謂。」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就如同他方才對王血注入儀式的堅持。
「我可以代表東方城的女王拒絕你們的協商提議,這是我被授予的權力。」
綾侍接著音侍的話語,平靜地做出了正式的結論,語末,他又淡淡地回問了一句。
「與其問我們能不能認同,我倒是想問,明明你們的皇帝是新生居民,你們為什麼能認同封印沉月這樣的決定?」
這個犀利的問題刺中了不少人的心。只是,談判決裂的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做出回答。
在判斷目的無法以對談達成的當下,他們的行動方針便轉為事先說好的武力解決,當然,也沒有告知敵人好讓他們有心理淮備的必要,以伊耶的暗號為淮,他們直接就朝桌子另一邊的對手做出了攻擊。
奇襲的第一瞬間若無法取得戰果,接下來就會比較麻煩,伊耶的劍瞄淮的是違侍,天羅炎指尖張起的音弦則針對音侍掃去。
對方的反應並不友善,似乎原本也預料了有動手的可能,他們事先帶在身上的保護符咒起了作用,符咒的碎裂換取了承受這一擊的緩衝,劍拔弩張的戰鬥氣氛也讓他們全都離開了因餘勁而毀壞的圓桌,雙方的攻防並沒有因此停下,直接成了一場混戰。
「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