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來探望你的,他叫範統。」
月退連忙做了最基本的介紹,這種時候,範統覺得自己應該問好,但苦於反話的詛咒,他只能跟月退使眼色,希望他再幫忙說明一下。
要心有靈犀明白範統的意思實在太過困難,月退只能困擾地看向那爾西。
「那爾西,你有紙跟毛筆嗎?」
噢不!不用毛筆也沒有關系啊!我硬筆字也會寫的,別做出這種強人所難的要求!
「毛筆……?」
那爾西顯然無法處理這樣的資訊,他根本不能理解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來的。
他大概覺得我們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然後心中轉過無數問號了吧……
「月退,特殊的筆就可以了啦,你叫人家上哪去找硯臺跟墨汁啊!」
範統只能靠過去跟月退講悄悄話,並且祈禱月退不會因為在那爾西面前腦袋運作不了而有聽沒有懂。
「既然這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就乾脆直接用說的啊?」
哇,你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你現在的翻譯能力真的可靠嗎?
「你幫我跟他解釋一下我會講正常話的事情?」
「你、你們才剛認識,就要談那麼深入的話題了?」
什麼深入的話題啊,這是一開始想無芥蒂地相處就一定要做的事情吧!不要因為我跟你認識好一陣子才解釋就這樣,我已經嘗到苦果了!在噗哈哈哈身上也可以驗證啊!
「不然暉侍說幫他說一句對不起,你幫我跟那爾西說,我怕我一開口講出來的是很棒的反話啊。」
好不容易前面都沒錯,為什麼最後面要破功呢?這世界上哪有很棒的反話?只有很糟糕的反話啦!
月退聽了範統的話,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接著便將頭轉回去面對那爾西。
「對不起。」
咦?就這樣嗎?這、這樣好像也怪怪的啊?
「你沒事道什麼歉?」
那爾西已經快要放棄理解了,範統從他抽動的唇角就可以看出來。
「算了、算了啦,你們先談你們的無聊事好了,這件事反正也沒有很不重要,我們沒空再說就好。」
「喔……」
於是,月退終於將話題轉了回來,雖然那爾西已經不怎麼想聽了。
「那爾西……伊耶哥哥說他在地牢都找不到長老們,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從那爾西的表情判斷,這個「伊耶哥哥」他大概還聽不太習慣,但他還是回答了月退問題。
「都殺了。」
那爾西回答的語氣很平淡,卻讓月退跟範統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