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話,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月退邊說邊不自覺地挪開視線。
看著他說話好嗎,說話的時候盯著對方啊,這樣感覺很沒有誠意耶!
「你為什麼一直看旁邊?」
那爾西皺著眉提出了質疑。
你看吧,人家也覺得這樣很奇怪了,還不改進?
「我……還不太習慣你的臉……以、以前從來沒看過,之前也才看過一兩次,所以感覺有點陌生……」
啊?我之前烏鴉嘴還真的成真?那你不如把眼睛遮起來,看不到就很有熟悉感了嘛。
「……那麼,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那爾西的眼神徹底透露出「我累了」、「隨便你了,你要看別人的臉跟我說話也沒關系,快點說完我想休息」之類的訊息,整個人疲於應對。
「伊耶哥哥要我來問……」
「伊耶哥哥?」
啊哈哈哈,那爾西你那種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的表情好經典啊,噢,糟糕,我又把對暉侍的情緒轉移了,這樣可真是不太好。
話說月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啊?從剛剛進來到現在,你好像都沒介紹過我們認識……你這種把我當隨從的態度是可以的嗎?拜託你腦袋快點正常運作好不好?
「嗯,伊耶哥哥的爸爸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伊耶哥哥是我哥哥,噢,這些事情我都還沒跟你說過,有好多好多的事情──」
月退才正要開始這個話題,便自己驚覺可以講的東西太多,這一聊下去,正事恐怕就離他們遠去了,所以他只能剋制這個衝動,中途卡斷自己的話語。
「現、現在講那些事情的話,可能要講很久,改天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瞧他自己開了頭,又自己中斷,有點不好意思的態度,那爾西也淡淡地點了點頭。
「沒關系。」
他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的……只要你還願意跟我說話。」
……嗯?我怎麼一下子覺得氣氛好到不行?這又是怎麼了?
沒有介入空間的話,我是不是該先閃了?我先閃比較好吧?什麼暉侍的遺願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啦,改天再說甚至改年再說都可以啊?
「我怎麼會不願意跟你說話,我想……也許我們應該重新開始,而這需要一段時間吧。」
因為曾經造成的傷害依舊存在,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撫平的,所以要自然地交談可能有點困難,但即使如此,月退還是希望有那麼一天,希望他們之間能是和睦而溫暖的關系。
打破這柔軟氣氛的,是那爾西的一句話。
「話說回來,恩格萊爾,這個人是誰?」
月退……那爾西比你還早注意到我呢……
範統不由得滄桑了起來。
其實他根本已經在意我很久了吧?他應該只想跟你說話,旁邊卻又有一個人在聽,感覺很不舒服,進房到現在也這麼久了,實在不得不問一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