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有人好奇,為何這位僧人要戴著假髮混進雅會里。
更有“聰明絕頂”士子,想著等雅會結束,向了悸大師打聽下,這假髮哪裡買的。畢竟了悸大師這滿頭烏髮,看著實在教人羨豔。
眾人議論了一會,突然間唸詩的儒生微笑道:“大家別急,我還沒念完。”
聽到他的話,大家都驚訝起來,心想居然還另有一首,若是質量跟這首差不多,以兩首敵一首,倒也算是不落下風。
眾人安靜下來,準備聽接下來的詩句。
儒生繼續誦道:
“秋氣堪悲未必然。”
他念的不快,眾人聽完第一句,立時心起波瀾。句不算絕妙,但意境著實不錯,自古都是秋詩多寫悲涼,但此詩第一句就隱隱有前人窠臼的勢頭。
眾人接著聽下去
“輕寒正是可人天。”
第二句一出,都不由點頭,正好和前面意境接上。
“綠池落盡紅蕖卻,荷葉猶開最小錢。”
眾人心道,果然是好詩。不過都有些可惜,意境雖好,但詞句尚不夠靈性。
以這兩首,敵那首“遠上寒山石徑斜”,不是不能比,但還是稍顯勉強。
他們還沒來得及議論,緊接著儒生又繼續唸誦。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此詩一出,滿場俱寂。
若是“秋氣堪悲未必然”意境是給人耳目一新的意境,那麼“我言秋日勝春朝”這首,便將剛才眾人心中未滿之意補上,而且不能更完美了。
他們細細品味,了悸大師三首詩,一首勝過一首,而且層層鋪墊,意境不斷拔高,到了最後一句“便引詩情到碧霄”,簡直酣暢淋漓。
何況最後一首,字字都是天壤間生成的妙句,一字都易不得。
那“遠山寒山石徑斜”固然絕妙,但哪有了悸大師這三首詩一浪高過一浪的感覺給人的震撼大。
可以說跟聶大人來的少年不是他才情不足,而是了悸太過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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