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嬤嬤只好閉上了嘴。
屋子內,雲沛涵冷眼的看著還未被移動位置的韻語,並未說話。
反倒是她身邊的春柳和揚嬤嬤二人皆是一駭,她們都沒有想到韻語的死狀會如此的慘烈。
揚嬤嬤裝作鎮定的站在雲沛涵的身邊,小聲道:“小姐,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畢竟死了人,奴婢怕晦氣沾到你的身上。”
雲沛涵只是道:“父親那邊通知了嗎?”
“奴婢已經著人去通知老爺夫人了。”揚嬤嬤說道。
雲重很快就來了。
本來府中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被人刺殺就非同小可了,這關繫到了雲府的聲譽和防護問題,雲重還是非常看重的。
雲重到了之後,張氏也隨後就到了,至於雲玲燻和其他幾位庶女則是被攔在了玉清院外,並不讓那幾位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
雲重看著死不瞑目的韻語,本來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給韻語家人一大筆錢,讓其把屍體帶回家就算完事了,豈料雲沛涵跪在了他的面前,挺直著背說道:“爹爹,女兒好歹是她的主子,她伺候女兒一段日子如今慘遭橫禍,女兒縱然無情也不能任她死的不明不白,女兒還請爹爹替她討回一個公道,要不然女人實在是心中有愧。”
因為蘇娘日夜在耳邊吹枕邊風,雲重對雲沛涵這個大女兒是越發的滿意,最初的那種想法也在無形中煙消雲散了,所以見她梨花帶淚的心裡也忍不住一陣疼惜,遂而頭腦一熱便應了下來。
雲重請了仵作來,仵作驗了屍之後,躬身道:“回相爺,此女是被人一劍從背後刺穿身體而亡的,檢查來看,那人武功極為高強,一劍致人斃命。”
雲重點頭,道:“有勞,此事還請你不要說出去。”
仵作識趣的說道:“是,相爺。”
仵作又道:“從傷口來看,兇手則是慣用利器的左撇子。”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雲重道。
“回相爺,屬下不能。”仵作道。
雲重點點頭。
仵作又檢查了一遍,覺得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東西便拿著箱子跟雲重告辭離開了。
張氏把屋子給看了一遍,小聲的說道:“老爺,依妾身看這兇手怕是想偷人錢財的小賊,屋內貴重的東西都被他掃蕩一空了,就連梳妝臺上的梳子都沒有放過,妾身猜想這小賊入了玉清院只是想偷取一點錢財,不料被剛回屋的韻語給撞上了,這才平白的賠上了一條性命。”
雲重也看了一遍,覺得兇手偽造的現場確實像極了入室搶劫被人發現而殺人滅口的一幕,只不過從殺人的手法來看,他斷定這不是一樁謀財害命這麼簡單,一個能在戒備森嚴的雲府來去自如的人絕對是一個無窮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