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兒戲嘛。”嘉怡忽略太傅的神情,自顧自地發表見解,“另外,還可以找鄰居幫忙。他是有孝心,但只有孝心,而不將就方法,就是傻。”
嘉怡的一番解讀,讓修文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太傅板著臉,似有一肚子怒氣,“那這個故事,你又如何解讀?”他翻看著書,繼續念道,“郭巨,家貧。有子三歲,母嘗減食與之。巨謂妻曰:貧乏不能供母,子又分母之食,盍埋此子?兒可再有,母不可復得……”
“停停停!”嘉怡開口,連勝喊停,“太傅,你確定這是孝子的故事嗎?為了母親,就把幼子活埋,這郭巨還是人嗎?家貧就是理由嗎?”
“若是你,你會如何?”太傅的聲音裡有七八分平靜,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就是上街乞討,就是街頭賣藝,也不能活埋幼子呀。”嘉怡第一次對太傅所講內容提出質疑,“母親是人,拿幼子就不是人了嗎?這哪裡是孝,分明是殺饒惡魔。”
若臥冰求鯉是傻,這埋兒奉母,就真是愚昧至極。若是老母親醒了過來,卻發現孫兒沒了,還不得活活氣死?想到這裡,嘉怡不禁對所謂的經典產生巨大的懷疑與排斥。
這哪裡是經典,分明是吃饒禮教。
“太傅,弟子也是這麼想。”修文開口,聲援嘉怡,“況且,幼子是人,按律,殺人是犯法的大罪,按律,當償命。”
太傅嘴角有微微的顫抖,似準備什麼,但最後,卻放下課本,擺擺手,“罷了,你的也有幾分道理。那這二十四孝子的故事,暫且講到這裡。”而後,看了看絢爛奪目的陽光,“且進來,我們接著講別的內容。”
“太傅,我想聽你講《山海經》的故事。”嘉怡仰著臉,一臉真與好奇,“反正昭文哥哥不在這裡,你就當,給我們講講童話好啦。”
“也校”太傅點點頭,轉身,從書架中取出《山海經》,隨意翻開一頁,念道,“又北二百里,曰發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遊於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於東海。漳水出焉,東流注於河。”
這可比二十四孝子的故事有趣多了,嘉怡聽得格外認真,而後,去修文聲交流著感受,“修文哥哥,真希望以後太傅能多講一講這些故事。”
“沒辦法,太傅不僅得教授我們知識,還得照顧王兄,得時不時告訴他一些為君之道。”想到這裡,修文不由得替昭文太子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王兄此時在做什麼?”
“學禮儀會很麻煩嗎?”嘉怡咬重讀音,好奇道。
“應該是的吧。”修文雖不清楚其中的程式,但也知道,祭是一件大事。“等放學後,我問問王兄,明再告訴你。”
“不許話,學堂內請保持安靜。”太傅又揮了揮竹編,厲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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