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也煩,滅也躁,不知怎麼,心中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齟齬堵塞,一種源於靈魂上的敵對,不是畏懼,更不想忍讓,莫名其妙就是轉目看向了窗外一個確定性方向,為何這般巧合,此相望去,恰是少公子行徑所在,搖搖頭,使勁掐了下鼻尖,看來這般異常只不過是因為相思過度罷了。
“喂,已經沒有火了,你怎麼還不說話?”內裡亂糟糟的,想要找個人說些什麼話,四下也沒什麼他人,真是唯獨了那依舊戰戰兢兢的蝶依一。
動了動身子,好似自己剛剛的話語莫名給其新增了些分外的勇氣,於那床幔中小心探出頭來,眨巴下淚痕尚未乾卻的眼瞳,“我...我還是有點害怕。”
恍惚中,其這般言語頓有些應了自己心中的牴觸點,不由好奇,“那你說說,害怕什麼?”
熄了火後,幾乎沒有光,朦朦朧朧中,只見蝶依一勉強站起了身子,傾袖指向窗外一個方向,不偏不倚,果真是剛剛自己所惦念所在。
“最近這些年凌凝山變了天,我們都感覺很不好,本以為這回出來可以短暫避開那種感覺,可是不想卻是在這裡又是感應到了...”望著那遠處方向,蝶依一面色難堪說道。
數里之外,濃墨似的天氣依舊壓抑心神,少公子的面色緊緊繃著,顯然,他意識到了身上的異常...
那些神秘人好似在試探鐵鏈的牢固程度,觀其神態,似乎在畏懼著什麼,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可以看到,他們沒有絲毫的交流,空氣凝固的嚇人,想來此時洞裡除了鐵鏈翻動的聲音應該什麼都不會有,這種氣氛,光是想想就瘮人...
額頭析出濃重的汗水,其餘人退開,只留一人,這大概是最後的步驟,細細看向那人的表情,那種想止步但又祈求幸運的神色實在值得玩味...
離得太遠,不然隨著那鐵鏈掙斷,一定是一聲巨響,巨大的爪子從那祭壇中生生伸了出來,那人躲閃不及瞬間就被鋒利的爪尖撕開,血濺一地,接著,就見那爪子從祭壇中暴起而出,外面的鐵鏈緊緊將其網住,歇斯底里的掙扎,那是一種絕世的暴怒,如不出意外,少公子便是被這種殘暴因子所感染。
驚恐過後,一人的死亡似乎並未引起什麼太大波瀾,那些人圍坐下來,好像在施展什麼術,只見那些原本鬆弛的鐵鏈再度繃緊了,那爪子被硬生生板了回去。
緊咬著牙關,看得出,少公子此時候也是受到了很大影響,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出於諾言,只是撿著重點和那黑衣大漢簡短說了兩句,並未理會那人的詳細追問,扭身便是走了,本能似地,這大漢竟是想要追隨強留,但少公子的速度怎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眨眼間就是消散無蹤。
望著少公子消失的方向,黑衣大漢駐足停頓,久久沉思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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