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色芽新,一度輕袖,微抹紅,略有醉,至此才情不兩立。
雖只是短暫交談,但這黑衣大漢卻是略有詳盡的說出了近來這種種怪異事端,應是本還想再多說一二,可登時間忽是面色微變,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怪誕事情,睜大眼睛便是循著看向了那漠窯之中,“小兄弟,注意下他們的舉動。”
自然也是體察到了大漢臉上的異樣,所以少公子也便不在這緊俏時間執著剛剛那些細枝末節,扭身正目看向那漆黑而深邃的漠窯中。
大漢修為畢竟有些高深,所以,事情果真如期所感那般,卻有些不太尋常。
那是一個空腔而出的狹小地方,神秘人正身站定,於懷中摸出了那硃紅色的符咒,顯而易見,僅是如此地方這般怪異舉動就讓一切蒙上了淡淡的詭譎。
無念眼下,一切清晰可見,屏住呼吸,少公子本就擁有和那唐雪夢相近的揣人能力,所以,幾人臉上對映出的絲微猶豫不定也是清晰印刻在了心中,雖是內心明瞭應是有什麼難處事情,可少公子卻並沒有把這一點說與一側焦灼等待的黑衣大漢。
微微朦朧的靈氣煙霧,奇怪而扭曲的姿勢動作,其中人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應該是一個隱藏起來的空間結界,如此這般,裡面那種大開大合的震顫驚變外界絲毫感應不到。
地面隆起,四正見方,這是什麼?一個祭壇嗎,可又不像呀,周圍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蒼茫鐵鏈死死禁錮?
“什麼,祭壇!?你沒看錯?”顯然匪夷所思,黑衣大漢滿是不可思議問道。
額頭析出淡淡汗漬,若是細細看去,少公子的額角微有些蒼白,為何會是這般,要知道,先前時候即便是生死時候其可是依舊能夠輕笑面對,莫不成,是受了其中詭變的影響?
“當然是,我能看錯嗎!?”焦躁的話語,不用揣摩,其中卻是多添一份遮掩不去的暴戾,如此看來,定是不會錯,少公子這麼隨和人此時候這般反常定是受了洞中影響,可最為懾人的並非止步於此,隱隱中,瞳仁略微有些紅,這般樣子,竟是和先前時候發瘋前兆有那麼幾分相似。
蝶依一見不得火,可這隱月的夜晚實在太過欺人,心中擔憂少公子,想要亮堂些,所以也便是全然不顧地輕點了燈。
“哇!”開始時候,蝶依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些什麼,張著眼睛,竟還想過來幫忙,不過就在火星燃起的那一剎那,猛然就是一聲慘叫,控制不住,仰身就向後跌了去。
“叫什麼叫,又不會點著你!”心中本就忐忑不安,不善控制自己情緒,所以便是不過腦子的把哽咽在胸中的氣撒在了蝶依一身上。
顫抖著身子,閉著眼睛瑟瑟縮縮點了點頭,從地上趴起來,顫顫巍巍背過身去躲到了床上,蝶依一向來很乖,用唐雪夢那不正經的話語來講,簡直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乖巧大寶貝。
畢竟不是冷血人,顧及周全本就少傾明蠟,如此時候,四下通黑,雖有了光亮,但微微閃閃非但不能讓人心暖反倒有些畏畏縮縮,床上傳來了微微的啜泣神情,嘆一口氣,罷了,吹一口氣也是熄了這螢火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