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珏,白玉杯,畫上琉璃,應出寰斑,空空清酒,喚喚柔腸。
青巾兄弟早些時候便被唐雪夢差遣出去尋找少公子,可如今時候卻還沒有回來,知是情況焦急,緊是接著去找那唐衡長老,半掩的門,虛晃的燈,如此情況倒著實和長老往日中整潔如一不相匹配,不過如今情況也是管不得這許多了,見門口並無侍衛,輕敲一下便是邁步進去,可剎那時候,只覺面前寒光猙獰,緊跟著,一人撞開了自己。
那是一根帶了毒的箭矢,雖不如那靈力箭雨來的迅猛但也足以奪去自己性命,顧不得側臂上的痛,急是向那染血之人看去,萬不能是少公子,不然,自己便是欠下太多。
“唐宇凡!?怎麼會是你?”面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受過自己侮辱的男人。
畢竟是唐衡設下的暗器,其功力勁道怎會小了,唐宇凡的面色瞬間便是慘白下去,緊咬著牙關,攥拳生生扯下那嵌入骨中的毒箭,紫黑嘴唇吐出幾個殘缺的字眼,“舞姑娘,要是我死了,希望你來世可以原諒我...”
不要妄怪無情,並非鐵石心腸,只是有些事情實在無可挽回,一句原諒又可以多重?想起那日青樓中縱酒緬色的逍遙人,心中實在噁心,不原諒,不相認,不欠你一命,這便是你自願的。
“我帶你去找雪夢姐姐,治好你我們就扯平了!”雖心中如是想,但畢竟對方此刻生死攸關,等他恢緩過來再做些究竟也是不遲。
荒原中的冷風依舊凜冽,四下瑟瑟,不見終日。
“唐雪青,要是想讓他們活著,那你便交出血印!”唐衡對少公子說道。
“那大印不在我這裡,我也不知道我姐放哪了。”
也是奇怪了,明明是如此危急關頭,但少公子說起這句話時候竟然抑制不住輕笑了下,是啊,唐雪夢往日中作風邋遢,且喜歡沒事就藏些東西,記得上一次還神神秘秘從大布熊的肚子中摸出一本孩童書籍,滑稽搞笑,如此習慣雖不能在唐衡這般高手面前掩藏血印,但也不失為一種低智商的障眼法。
四目相對,往日中唐衡和少公子接觸交談極多,彼此知心,所以一句過後便是確認那血印的確不在這裡,表情登然憤怒,揚手指著那映刻唐雪夢的卷軸,“唐雪青,今天要麼你死,要麼你姐死!”
扶住那已經氣息瀕危的唐宇凡,急急走向唐雪夢房間,那雙眼睛的能力自己曾經真實見識過,雖不叫與外人提及,但料得這唐宇凡還是有些分寸,只是救命,並非醫好,所以倒也並非有太多顧忌。
不與唐雪夢客氣,只是敲了下門便是推了開來,半盞沒有喝完的茶,慘白麵色只是呆呆看著一個方向發愣,不知怎的,那種眼神自己好像見過,便是曾對待少公子那般讓自己心中不適。
“舞妹妹,不是不叫你回來嘛!?”三分怒氣,那整日笑嘻嘻的臉很少如此這般。
“雪夢姐姐,唐宇凡受傷了,你快救救他。”
抬起厚重的眼皮,唐雪夢沉重看了眼已然昏厥的唐宇凡,凝目又掃了一眼自己,那是一種滄桑的卦態,輕嘆聲,擺手示意把唐宇凡扶到側椅上,遲疑下,伸手褪去了唐宇凡的上衣,又是凝神,“舞妹妹,他這傷極重,需要不遮衣才可治癒,你...要不出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