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上一涼,一大片積水像被掀起的浪花一樣向兩個人撲過來,冷水沖入口鼻,陶夭夭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阿金倒是反應的快,在積水撲過來的時候已經跳開了。
所以倒黴的只有陶夭夭一個。
她反應過來,向著始作俑者看過去,原來是有人故意加大開車速度從她旁沖過去,以至於掀起了積水。
這個時候阿金也反應過來了,跑到陶夭夭身邊,一臉歉意的看著她:“小陶,你沒事吧?”
陶夭夭撩了撩頭上的水珠,然後搖了搖頭,“沒事。”
目光落在始作俑者的車上,已經停在了花池子旁。
這麼沒有眼色又隨便停車的人,陶夭夭呵笑出聲,只有南宮沉那個沒素質的人渣才會幹這事。
果然下一秒,一條修長的大長腿從車上下來,而後上半身也探了出來,接下來就是南宮沉那張非常惹人厭的臉。
陶夭夭扭過臉,假裝沒看見,帶著阿金繼續往單元樓門口走。
結果南宮沉卻搶先在門口攔住了他們。
他一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把她扯到跟他同水平的位置,然後一副東道主架勢問阿金:“這位先生,是要來我家做客嗎?”
頓了下,“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們出去吃?”
陶夭夭蹙著眉心看著南宮沉,有些不悅,低聲問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南宮沉無視陶夭夭,繼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阿金。
阿金有些迷糊,他好像聽人說過陶夭夭是單身,難道他聽差了?
有些不確定的問南宮沉:“這位先生,您是小陶什麼人?”
陶夭夭剛要說沒關系,南宮沉已經搶先開了口:“我是她女兒的爸爸,你說我是她什麼人?”
當然是夫妻了。
阿金這樣理解,一瞬間臉皮漲得發紫,看著南宮沉低頭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還以為小陶是單身,打擾了,我這就走。”
陶夭夭:“……”
她都沒來得及解釋,阿金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南宮沉得意的看著她,還挑了下眉。
陶夭夭氣呼呼的甩開他的大手,言語有些諷刺的意味,“你這樣有意思嗎?”
南宮沉追上已經往樓上走的陶夭夭:“怎麼沒意思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讓你跟別人在一起,你只能考慮我。”
頓了一下,“我也沒瞎說,我本來也是音音的爸爸。”
陶夭夭對於南宮沉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這麼多年,她態度不堅決的時候,他就明目張膽的提複婚的事,態度堅決了,他就拐彎抹角的提。
以至於現在,陶夭夭已經習慣了視而不見,心情平靜如水。
南宮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小區門口的陶夭夭的同事,默默地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