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呀,幹嘛一副即將被玷汙的神情,”笑面青江也氣定神閑的收起本體刀,左手深入遮擋右眼的發絲,暗紅色的眸子從指縫中隱約可見,“我們又不喜歡你,神隱你做什麼?”
千裡:“……”
大和守安定:“被玷汙了?”
“啊,說不定連都過去了。”
菊一文字則宗:“……”
一輛高速車就這麼開出去了?
不過餘光掃過千裡冷汗直流,瞳孔失焦的臉,菊一文字則宗卻覺得這是青江先生開的最有水準的車了。
“你想怎麼樣?”很顯然,她並不相信笑面青江的話,但她相信菊一文字則宗的威脅,她懼怕神隱,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經歷。
“實不相瞞,您的真名是主上剛剛告訴我們的,她說……”
“她還說什麼!?”
千裡受不了這種慢條斯理的語調,簡直是拿著鈍刀割她的血肉,菊一文字則宗的眸中含著悲憫,“主上說,採用一對一對決的方式決定本丸的歸屬。”
“憑什麼!?本丸已經是我的了,為什麼我還要一對一對決什麼的……”
憐憫至極的嘆息落下,千裡聽到後啞巴了一般,臉色難看得很。
“真名,”菊一文字則宗提醒她,“你沒有別的選擇。”
迫於形式,她必須答應,然而又很不甘心,低聲咒罵,“我跟她什麼怨什麼仇?為什麼和我過不去?賤……啊!!”
雪白而鋒利的刀鋒擦過她的側臉,帶出去輕盈的發絲和一串血線,嚇得千裡跪坐在地,驚叫不止。
“菊一文字則宗!”
“殺了他!”
付喪神們像是被點著的炮竹一般炸了。
“吵什麼?”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只可以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連千裡都顫抖著看過去。
暗墮的刀劍不喜歡她,然而她在這裡時間雖短,積威卻重,以至於她說完以後,沒有一個刃敢站出來回答,說一句硬氣一點的話。
“主公。”
“主上。”
“主公大人。”
“嗯。”
八神真晝點了一下頭,見他們三個都沒受傷,向千裡那邊走了過去,沒有一把刃敢攔。
千裡見來的是自己的同類,站了起來,一副算賬的模樣,“你的刀劃破了我的臉。”
還指給她看。
八神真晝抬起手,千裡瑟縮的閉了一下眼,猛然驚醒自己不能這麼窩囊,她只是個和她一樣的人類,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