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個怎樣的風格呢?”
八神真晝一邊看當時時政的調查報告,一邊回答:“你隨意,用上藍色和金色。”
那時,她心裡想的是貞德的金發與藍眼睛。
“好。”
等她看完關於千裡的所有調查,加州清光也迅速塗完了一隻手……的兩個指甲。
八神真晝抬起手對著夕陽,心想我今天不要洗手了,好看的連強迫症都無藥自愈了。
“才塗了兩個啊。”嘴上卻這麼說。
“你以為美甲就是單純的塗上顏色嗎……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有空的話來找我……”
他想起了什麼,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走了,再見。”
“去吧。”
夕陽下,少年收拾桌上的工具,柔和的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顯得分外落寞。
你奢望什麼呢?人家有自己的加州清光,怎麼會舍近求遠?
時間推回到十分五鐘前。
兩方對峙,比起千裡身後三四十號付喪神,另一邊實在是少的可憐。
“我再說最後一次,放下武器,你們還有一條生路。”千裡說。
大和守安定目光堅毅,“你做夢。”
“你!”千裡被氣著了,白了他一眼,故意奚落,“不就是一把滿大街都是的刀嗎?折了就折了,你呢?菊一文字則宗,我還是很惜才的。”
菊一文字則宗發呆中,“……”
“喂!菊一文字則宗!千裡大人在問你話。”壓切長谷部不滿的說。
“啊,不好意思。”
太刀收刀歸鞘,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直視被付喪神簇擁著的千裡,看得她陣陣心虛。
“接收的資訊太多,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失禮了,大和小姐。”
話落,千裡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付喪神,幾乎歇斯底裡:“你怎麼敢……!不!你怎麼會知道!怎麼會知道!”
“您的姓氏……是嗎?”
他微笑的樣子在千裡看來簡直是惡鬼,沒有人比千裡更深切的瞭解真名暴露是怎麼絕望的事,她正是因為真名暴露才會被神隱的。
換句話說,哪怕對面付喪神打不過他們,也可以憑借真名神隱她,那麼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正是想要擺脫這樣的命運才和付喪神做交易嗎?
不不不,只是姓氏而已,說不定是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