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趁亂環摟著半昏半迷中的冷嵐歌, 迅速帶著她離開擊鞠場。
在他握住她的玉腕後, 就在她憤怒地轉向自己意圖掌摑的那刻, 他極快地做了一個無人察覺的小動作,看似伸手抵擋,實則是將一直藏匿於袖袍中的迷藥灑向了她。
這種迷藥是極淡極細的粉末,常用於暗殺前昏迷敵人,冷嵐歌在呼吸之間, 便莫名感到一陣洶湧而來的四肢癱軟和頭暈目眩。
所以就在眾人都被那個假冒的瑞王突如其來地挾持長樂公主這一幕給引走注意力的時候,沈旭已帶著冷嵐歌和幾名近衛匆匆踏上一輛馬車揚長而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冷嵐歌平放在鋪滿名貴狐裘的車廂內,然後緩緩掀起車簾, 回頭眺望, 偌大的馬鞠場外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名素衣女子。
女子面色平靜, 唇角勾著笑,沖著他點了點頭, 像似在示意一切都已萬無一失。
他也勾起了笑,默默朝女子微微頷首, 然後便放下了車簾,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他低下頭,把目光慢慢移到昏迷中的冷嵐歌的身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終於可以有機會和這位絕代芳華的帝國之花獨處一室了,那應該是每個見過她的男人都會壓抑在心頭最隱秘的渴望。
他緩緩伸出手, 像撫摸一件易碎的絕代瓷器般輕輕撫摸上冷嵐歌美麗清絕的臉龐, 慢慢揉開了她緊皺著的眉心, “美人不該總是如此憂愁啊...”
他有些渾濁的眼珠子轉動著, 又慢慢轉到了她白皙的脖子和豐滿的胸.脯上,喉間有些急迫的沙啞和幹燥,“我會讓你快樂的...”
他終於忍不住俯下身子,用力去聞嗅她身上令人神魂顛倒的芳香,心裡有如急促的鼓點,整個人仿若置於雲端。
可他的手剛碰到冷嵐歌的衣帶,下一瞬他便感到耳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他疼得低聲嗷的叫了出來,還不及起身,下一瞬又感到寒光逼近自己的頭顱。
電光火石間,他只能奮力避開,但也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半截耳朵。
一行殷紅的血順著冷嵐歌的唇淌下,但她顧不得拭去,便拼盡餘力握著金釵再次刺向沈旭。
車廂內一陣劇烈的搖晃。
車子停了下來,車夫回頭詢問,“主子,沒事罷?”
“無妨無妨,繼續走。”沈旭掐著冷嵐歌的玉頸頭也不回地說道,雖然半面染血,但他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生氣,唇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
“娘娘,真是沒想到啊...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烈性。居然中了迷藥,還有氣力反抗。”
他瞥了一眼自己那靜靜躺在車廂內的半截血淋淋的耳朵,慢慢壓低了聲音,也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也怪我,一時太心急了。。。竟忘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麼簡單的道理。”
“你竟敢...我早該讓皇上..殺了你!”她艱難窒息地吐字道,面上雖然痛苦至極,但依然沒有顯露出半分恐懼。
“殺我?晚了。呵,你以為我為何敢如此這樣對你?皇上那傻孩子啊,怕是自身難保了。”
“你把彥兒他...怎麼了?”
望著自己身下冷嵐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慌之色,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難以形容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