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們還都是同一個人。
甚至於最後他若想真正成神,或許還與那位命運之神的神格有關。
大概正是因為他與那家夥之間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以至於無論對方究竟是算計他、想殺他又或是別的什麼,他對那家夥的容忍度竟莫名其妙地稱得上高了。
畢竟他還不至於將一切原因都歸結到對方身上。
以上這一切或多或少確實有著他自己的原因在裡面。
若非他想要變強、若非他想成神擺脫那死亡倒計時,他與那位神明四個人格之間的互相算計、針鋒相對或許就不會存在了。
他想活下去。
而那位神明顯然也不必因為他想活下去這件事就自尋死路。
所以他們之間的一切根本就算不上是誰對誰錯。
風燭自認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這種情況下他確實並未厭惡過那位神明。
不過不討厭與喜歡顯然是兩回事。
也正是因此,對方於他的那種情感終究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有那麼一瞬間,風燭也下意識地想過他對那家夥究竟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夜荒的極致強大、重泉的遊刃有餘、東霆的壓抑隱忍、焚天的桀驁不馴。
他曾欣賞過,也曾憧憬過。
而當他知曉這四位是同一個人時,他忽然意識到對方似乎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因為他知道,那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為的那種人。
然而這種既微妙又複雜的感覺卻又並非是常規意義上的喜歡或是愛。
況且就算這真的是那所謂的喜歡與愛,又能夠維持多久?
百年之後,他說不定就會直接死在那所謂的死亡倒計時下。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竭力活下去。
所以那種在世人看來或浪漫或旖旎的情感於如今的他而言實在是無命消受。
同理,他覺得剛才紅蛇的問題根本毫無意義。
畢竟他不可能將活下去的希望寄託於那種捉摸不定的感情上。
別說他現在甚至都算不上是喜歡那位神明,就算真的喜歡了又能如何呢?
想到這裡,風燭直接抬起手來操縱著飛艇飛往東域。他打算前往東域中心地界、然後就近找顆有他住所的星球降落。
直到這屆爭霸賽開始前他都準備一直待在那裡。
而考慮到爭霸賽在即,他在到達住所之後直接在自己的住所外佈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