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小崽子今天好像並不想提到和那位神明有關的事,但自己卻偏偏一再提起它來。
煩躁之下,風燭就給出了剛才那樣的回答。
紅蛇固然有點想知道風燭此時的真正想法,但這一刻它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就這麼在心底嘆了口氣。
畢竟風燭的脾氣它早就知道了。
那個小崽子剛才的話在旁人聽來或許帶著點故弄玄虛的意味,但紅蛇卻很清楚,此刻風燭對它已經是足夠包容了。
因為但凡是風燭不想說的事,正常情況下他壓根就一個字也不會提。
而今天卻由於它不久後便會離去的緣故,風燭終究還是回答了它的疑問。
雖然風燭並未說得太多,但他卻在明知他們參加了同一場爭霸賽的情況下,也沒有想著說謊來敷衍亦或是藉此誤導它。
對其他人來說這或許沒什麼。
然而這對於幾乎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如何活下去的風燭來說,卻已然足夠艱難。
所以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了。
它還不至於為了自己那麼點好奇心而繼續追問下去。
風燭說完先前的那些話後就抬手揉了揉額頭。然後他便離開了沙發,走到操縱艙裡那一片對著宇宙星空的舷窗前。
此刻飛艇正慢悠悠地飄蕩在北部星域。
風燭看著舷窗外的迷濛夜色與那半明半暗的星辰,忽然扯著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紅蛇下意識地瞥了下舷窗上風燭那隱約的倒影。
那一刻,它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形容風燭此時的神色了。
反正看起來既微妙又複雜就是了。
此刻風燭的心情確實有些無法形容。
他剛才對紅蛇說的那些確實都是真話。
他並不討厭那位神明,他甚至未曾厭惡過那位神明的任何一個人格。
這種話乍一聽來,連風燭自己都覺得可笑得過分。
所以風燭也曾想過他究竟為什麼對那家夥厭惡不起來。
然而怎麼說呢?
當他開始回想起這件事後,他忽然發現他與那位神明之間似乎有些牽扯太深了。
他作為死神夜荒的祭品而誕生,又因酒神重泉而真正開始刷起了各種稱號。
緊接著由於東王東霆的緣故,他得到了星球購買資格證。
然後還因為那位瘋神焚天,他終是嘗試著藉由神血來成為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