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麼?”
焚天嘶啞的嗓音緩緩徘徊在寂靜的客廳裡。
這個男人開口的那一瞬間, 便已然睜開了他那彷彿燃著火焰的暗金色眼眸。
風燭看著這近在咫尺的熟悉眸色,聽著對方那和一年前死神於酒神飛艇前所說的幾近一模一樣的話語,那些剛剛才被他壓下的煩躁心緒似是又有了攪亂他理智的預兆。
看來即便三位主神之間並未互通記憶,他們於某些方面的脾性依舊是如出一轍。
風燭當然知道自己不該貿然靠近一個刀尖舔血的家夥,因為光是他們那種充滿了攻擊性的本能就足以讓他置身險地。
當初在禮堂外,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然而誰讓他被成神的念頭給蠱惑住了呢?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隨便編出個理由來了。
風燭對瘋神的脾性算不上有多瞭解, 他也並不清楚對方的神格具體有何作用。所以他打算盡可能地說些真話,然後以這些真話來模糊焦點:
“我也覺得我對你似乎有點關注太多了。”
“剛才我就應該放任你在沙發上醉倒過去,而不是走上前來做這種多餘的事。”
“不過走都走過來了,我順便問一下好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究竟要不要去一趟醫務室?”
風燭說的每一句話單獨聽都是再真不過的實話,驟然連在一起後直接將他剛才的舉動變成了他因為關心舍友、所以才走到沙發前想帶人去醫務室看一看。
甚至先前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紅蛇聞言都要忍不住相信這一切當真是這樣了。
然而焚天聞言後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只是神色不明地看著風燭,半響之後才低嗤著說道:
“你也就這點酒量了……”
不過是喝了那麼點酒而已, 就已經開始說起胡話來了麼?
後半句話焚天並未說出口。
也是這小崽子的運氣好。
要不是剛才他腦子裡的劇痛已經稍微褪去了些得以控制了力度, 此刻這小崽子那看著就脆弱過頭的手腕估計已經廢了。
也正是因為頭疼減輕了些,他才有功夫和眼前這個小崽子就此扯上兩句。
對於死神、酒神以及東王和風燭之間的事情,焚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那三個對這小崽子幾乎都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也沒看這家夥動過半點旖旎心思。
現在風燭卻忽然說他過於關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