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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和儒生暗暗點頭,張叔確是動彈不得,怕是凍也凍壞了!張叔笑笑,但可能是想起那時的命懸一線,也只是苦笑:“那時才十月,但也夠冷的,這麼多的水憑我一個小身子能暖和過來了?我想脫了叉褲吧,興許就能自救,因為天冷了河裡就跟本沒人去,只能靠自救…”
“我這身軀也算能行,在河裡卻就如一根草棒,加上我的四肢漸漸麻木,我想自己扎猛子還行,就想辦法脫了叉褲…可那只是我想想罷了,一試才知道,不但我的手不聽指揮,那叉褲貼護在身上,跟本沒法除掉!
到現在我唯有希望盼有人來救我,但我想如果沒有人來,保證撐不住兩個小時,連淹加凍能撐到幾點?”
“已經不小心灌了幾口水,還是見不到一個人,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心想有人沒人喊兩聲吧,也給自己壯壯膽…”張叔突然說出了“壯膽”二字,安安說:“姑夫,你也有怕的時候?”
“不該死的時候去死,誰不怕?”張叔瞪著眼說。看來張叔說實話,儒生便覺得張叔如果年輕些,他倒有心和他做個朋友。張叔不再理安安,接著說:“這時候我的身子是起伏著,所以只能趁浮上來的時候喊救命……但我喊破喉嚨的喊了十來分鐘,也沒個人答應;這時我完全放棄了掙扎,心想就隨波逐流去吧!”
“說起來命不該絕,就是刀子攮也死不了…想起算命的人給我算命,說我活到八十再去找他,我想這不淨騙人嗎?要我再活一次,我一定要告訴家裡人,不再相信這鬼吹燈了!”
“正在亂七八糟的想呢,卻來了救命恩人!”張叔說到這,稍微停了停,看兩人正目瞪口呆的聽他講,才又說:“你們都認識那要飯的四小子吧?正要出門去要飯,偏偏他就聽見了喊救命,怕聽不明白,就順著聲音跑到河邊,四處打量~他沒看見我!”
“我見到求生有了指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拼著命的喊救命…四小子看見是我,就要跑過來,但我知道一個人來救我跟本不可能,再說四小子又愣愣怔怔,連他也淹死了豈不賠大本?”
原來是這個人救了他一命!儒生想,就是他一個好人也不知道怎麼去救人,更別說是四小子這樣這樣的人了!他終於插嘴道:“張叔,這樣的人去和不去還不差不多?你是怎麼支使他的?”
張叔說:“呵呵,四小子愣卻沒傻透,但教給他一些話也是白搭,我就告訴他:別下水,會淹死你的!他聽我這麼說,也是怕死,轉身想跑,我就說:對了,你就跑著回村子,要不停的喊救人,不然的話我死了變鬼就把你也拽到河裡…”
儒生和安安相視一笑,覺得張叔的確會利用人,怪不得他老是當點官。這四小子有時糊塗有時明白,所以他常和別人說一些答非所問的話。但他的記性有時又非常的好,又偏偏怕鬼,天黑了就不敢出屋門,張叔這樣對他說,相信四小子會不停的喊。
果真,張叔說:“那四小子一聽,就拼命的邊喊邊跑,後來我才知道,安安是你爸最先碰到了四小子,再加上別人的幫忙,我才算揀回一條命來…”
怎麼救他出來,張叔就不再細說,儒生和安安也不是笨子,也就不問。張叔說:“儒生,其實人人都有犯難的時候,人都是讓自己嚇死的,如果不想死,就一定想方設法活下去,想我們出來打工,不也是自救?”
儒生只是在想,張叔如果淹死了,安安還會帶他來這裡嗎?娟姐對我如此親切,可如果張叔淹死了,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真正認識。
娟姐原來在屋裡壓花椒麵,用趕麵杖,兩隻手用力壓住來回趕。這花椒是混著的,有皮也有籽,應該是次一級的花椒。但花椒一趕,便透出一種特殊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舔一口花椒麵吃。
有幾十斤魚了,張叔看了一眼趕好的花椒麵,大概有一勺子多,張叔就說:“娟,再炒點花椒皮吧,怕是醃不出香味來…”
這張叔原來是個莊戶廚子,後來儒生才知道,怪不得娟姐在弄菜方面絕不頂口。已經開完膛了,也就用不上太多人了,張叔又把安安招過來,滿臉神秘卻又笑嘻嘻的說:“安安,你去辦點事,儒生才來,怕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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