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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命懸一線 (1 / 2)

“你沒聽你爸說過嗎?”張叔覺得奇怪,安安的爸爸是所有親戚中最早趕到的,而且是他第一個去救他。張叔說:“算了,說話別耽誤了賣藥,咱們邊齒魚給魚開膛)邊說吧…”

“你也知道你姑夫我喜歡逮魚摸蝦,要不就是打野兔子,咱們鄰莊沒有不知道的。那天本來想出去打兩隻野兔來犒勞犒勞嘴頭子,但沒找到搭幫的人,一個人就有點顯單,所以就放棄了這主意…”

“命裡註定的,你不幹正事,該讓你吃點苦頭!”看來張叔在下一輩中並不是多麼有威嚴,連娟姐也敢教訓他。但張叔不以為忤,說:“嘻嘻,誰說不是命呢?該著我有水災…”

“那天我想來想去,就是在家呆不住…都知道,就說安安你爸爸,親戚近了他就去的方便,常去我那裡去蹭飯吃,還不就是聞著我這兒的野味來的?天冷了朋友也都往我家跑,為啥?圖得不就是借野味湊熱鬧?”張叔人緣好,原來都是野味引來的,儒生這樣想。

娟姐的花椒“啪啪”作響,張叔說:“娟,這花椒不能炒過了,過了就沒了香味,去看著點吧?!”也許是張叔見娟姐打岔,他故意支開她,儒生又作如此想。儒生說:“張叔,你講故事還要論回頭?快點說吧,我們都等急了!”

安安就象跟屁蟲,也說:“姑夫,扯這麼些閒片子幹什麼?直接啦吧!”說逮魚偏要先說打兔子,豈不是離題了?

“哈哈哈…小青年就是存不住氣,好好好,我就直接啦…那天雖然冷,卻沒到封凍的時候,我估計魚兒都藏在深水裡,就直接來到彎脖子處…”河水是向西流的,但到了一個拐彎處,卻突然扭頭南去,所以人們就把這兒叫作彎脖子。

張叔繼續說:“河水在西岸碰了下頭,就轉來轉去,然後慢慢減緩。再往下走百十多米,就看到一片水錶面特別平靜,偶爾有幾根水草在浮動…”

“你們該也聽說了,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沙坑,一般人是不敢靠前的,怕出危險,但我知道哪裡深哪裡淺,哪裡該下哪裡不該下,所以我就在這裡安營紮寨…”

“噗~還紮寨呢,都扎到水裡去了,姨夫…”沒看見娟姐又出來了,才聽幾句又插話,看來娟姐知道張叔的故事。張叔分辯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算得了什麼?”

安安正聽的有趣,娟姐又來打岔,安安就說:“娟姐,求求你不要插話好不好?不然我也揭你的老底…”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娟姐不怕張叔,卻怕安安揭老底,於是虛張聲勢的說:“小毛孩,我有什麼底怕你揭?不和你們鬧著玩了,我還要去忙呢!”

少了娟姐的搗亂,他們就清靜多了,每人拿一條半斤來沉的魚兒進行屠殺。張叔又講起來:“其實我站的地方都漫不過大腿,因為那天我穿的是皮叉褲,專門為逮魚買的,我能不注意?可我就是太注意了,反而吃了虧…”

“每換一個地方,我都是先站穩才開始用懸網撒網,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塊我以為最安全的平地,卻突然有了一個陷井,我一落腳就感覺不對,壞了!”

“怎麼了?”安安看到姑夫猛的說“壞了”,也不禁緊張起來,張叔說:“特媽的真草蛋,該落到底了卻沒試著底,一跟腿就繼續下落…這也不打緊,可是那條腿上的叉褲卻進了水,頓時就抬不出來了!死墜呀!”

叉褲只是保護兩條腿不溼,這水若是深過屁股,焉有不下落之事?儒生見過出淺水藕的師傅,都穿這種叉褲,比全身皮衣用起來要省力的多,但若掉入深水中,兩個褲腿不漏一點水,都灌裡面了,豈不是給人載入嗎?儒生也驚訝起來,說:“哎呀!那還了得?”

張叔說:“就是!要命呀!冬天本來穿的就厚,見了水更是死沉死沉,別說是想把這跟腿救上來,跟著把另一跟腿也拽下去了,你說草蛋不草蛋?”

這張叔雖是說的繪生繪色,但大約躲過了那次災難,倒是臉不變色心不跳,不仔細聽就以為他在講別人的故事,倒是安安和儒生緊張的不得了。張叔說:“這裡的水倒不算深,還漫不過脖子來,頂多和肩膀齊,可要命的是水太涼,泡透了的衣服也就如貼在身上的冰棒,刺骨的冷啊!”

“其實這還不是最厲害,掙扎著爬上來也就是了,但最可怕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我的兩條腿不聽我使喚,三努力兩努力反而把我推到緊水流上去了!這次我就想,完了完了完了,這次非把我餵了魚不可!”

安安疑惑不解,問:“姑夫,河裡的水不是很深呀?怎麼也不會漫過你來吧?”張叔的個頭不是很大,但也一米七五高,照常理說張叔是不會有事,就是最深處也只有一人深,對張叔這樣常年玩水的人來說,這應該不是大問題。

“你傻嗎安安?”張叔笑著對安安說:“你以為我還能象以前在水中玩起來自如呀?嘿嘿,做夢去吧!只是兩跟腿裡的水就百八十斤,加上這棉衣浸透得有多重?你姑夫我只有聽天由命了,水衝到哪裡算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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