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枚戒指,我們卻有三個人。”高蟬明白了方才水汜和的言下之意,他若把隱戒取下給白棠戴上,水汜和也必定會把隱戒給他。三人只能活兩個,難怪水汜和會問會不會為了救白棠殺他。
“哥,我不會傷害你的,可,我也不會丟下小棠!”說著高蟬將手上的隱戒緩緩取下。
“我也不會丟下你的。”水汜和也將戒指取下。
“哥,不要。”高蟬慌了神,可現在三人都沒有佩戴隱戒,拖得久了,三人都活不了,只能早作決定。高蟬想著,他若將隱戒給白棠戴上,水汜和定會用他的法術將他束縛,然後把隱戒給他戴上。水汜和不會武功,只要在他施法之前以快速地點他xue道,他便不能出手,只要足夠地快,便能救得眼前最重要的兩個人。
來不及多想,高蟬迅速地將隱戒戴在白棠指上,轉身疾奔向水汜和,雙手化作劍指,直封水汜和的兩處鎖身大xue。
指未及身,雙手卻是被水汜和牢牢鉗住,竟絲毫動彈不得!除了全力施展的速度被其剋制,二人肢體相接,他體內的力量也讓高蟬大驚,那是一股比金戈,甚至比衛絕還強大的力量!
“你會武功?”高蟬一驚。但隨即頸後一痛,便暈了過去,水汜和迅速將隱戒套在高蟬指上。
離開隱戒的保護,水汜和癱坐在地上,運起水氣環繞體側。
“好一個兄弟情深!”唐藍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輕拍著手掌贊道。
水汜和唇角勾起,輕聲笑道:“唐盟主,我方才一直在想,如姑娘這般心計和美貌並存的女子,在世上是否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唐藍聽得水汜和稱贊,面上笑得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回道:“那你可想出答案了?”
水汜和道:“從白棠姑娘出現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水汜和轉向白棠,說道:“一見著唐白姑娘,便知這世上還有並蒂妖姬。”
白棠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身來,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七星海棠傷不了我,為什麼還要救我?”
“救你的人不是我。”水汜和向身前躺著的人影看去,說道:“你一路跟來,想必沒少下功夫,唐盟的機關陷阱玄妙,我沒力氣再破一次,你會帶他出去的,對嗎?”
白棠走到高蟬身前,將他緊緊摟在懷中,點頭道:“為了他心中的一個答案,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好在你我心中都想知道這個答案,不然這出戲也不會這麼完美。”
“如此看來,大人對小白的表現還算滿意?”白棠似笑非笑道。
“只要不痴情的女人,一般都不傻。”
“輸的感覺如何?”
“這場賭,本身就沒有懸念。不過姑娘別高興得太早,輸贏不只在結果更在後果,人最難割捨的,就是已經失去的東西。”
白棠眉中一緊,她知水汜和不是信口胡說。因為救她而丟了水汜和的性命,這可能會是高蟬日後最難跨過的一道鴻溝,而這道鴻溝,就在白棠的身前。想到此處,她的笑容凝在臉上。
“還不快走!”水汜和橫眉說道。
白棠聞言抱起高蟬,對水汜和點了點頭,道了聲:“保重!”不知怎地,此刻她竟不希望水汜和死在這裡了,也許,只要他還活著,高蟬就會舒心些吧,畢竟,他是高蟬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不可以!”唐藍大喝了一聲。
“姐姐,對不起。”白棠反手一揮,射出三枚稜釘,打在牆角的一面墓碑的幾個字面上,稜釘所擊之處,深深地凹進一個暗槽,隨即另一側的石門緩緩開啟,白棠將真罡劍負於背上,抱起高蟬縱身一躍,消失在複而關閉的石門後。
“唐盟主,現在該清算你我的賬了。”水汜和見高蟬安然離開,對唐藍笑道。
“沒有隱戒的保護,我隨時都能用毒殺了你!”唐藍胸有成竹,言語間盡是不屑。
“那可未必。”水汜和雙手合掌,指上幻出淡淡青絲霧氣,呵呵笑道:“你聽過《靈蘭秘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