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地說完整句話,狼的臉可疑地有點紅。
他望著兔子驚訝的神色,心想對方肯定要說,這不太好吧。
舒臨安想說,這也太好了吧。
他維持著驚訝的神色,當然沒有這麼說出口。他看了狼幾眼,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可以嗎?”兔子怯生生地問。
狼拼命點頭:“可以,可以啊!”
“那……”舒臨安心裡想答應得不得了,但他緊接著就想到了食物的問題,立刻想扇自己一巴掌。
住一起就開心得沒邊了?吃飯怎麼辦?!
就不能吃青草嗎?就不能吃秋葵嗎?!
就不能是兔子嗎?
這麼想著,他又沮喪起來,好久沒有接上下文。
怎麼辦啊。他糾結得要哭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還是不了吧。”
靳北心裡空落落的,撓了撓頭發:“哦……”
他想說,你別害怕啊,都這麼多天,你還害怕我欺負你嗎。再說了,剛才你也很厲害啊。
要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麼……
他腦子裡空了空,決定不再想下去。緊接著又為對方擔心起來:“那你怎麼辦?這裡實在不安全……”他擔憂地看著兔子,都想給對方再搭個窩了。
“我,我去找朋友就好了。朋友很多的。”這樣想來,他好像確實沒什麼朋友。
“嗯……也好。”靳北勉強放下了心。於是剛才的失落重新席捲而來。
兩只小動物面對著,好一陣沒有聲音。
這麼一折騰,已經快要中午了。靳北雖然不放心留兔子一個,但又怕那黑霧是沖著自己來的,拖累了對方。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招惹了什麼人,回憶一番,覺得有點多,於是更不安了。
但小兔子剛才也挺厲害的,這讓他放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