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間先有的,竟然是揚眉吐氣的感覺。看吧,兔子也是如此狡詐的生物,連狐貍都騙過了,狐貍才是真正的小可愛!
緊接著,他就為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而感到羞愧。
昨天和前天的那幾只兔子,恐怕根本不是偶然的。兔子是一個圈套,這樣想著,舒臨安不寒而慄,那麼對方一定是對他之前的行蹤瞭如指掌,才能設下這樣的圈套。
他想到道士說的那些人。他們專挑妖怪渡劫的時候出手,把妖怪的靈力統統據為己有。
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身份作祟,他抬起頭,不捨又可憐地看了靳北一眼。
靳北看著舒臨安的神色幾度變化,以為對方被嚇到了,猶豫了片刻,攬住了小兔子的肩。
兔子被驚醒一般,睜大眼睛看著他。
“沒事,不要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到你的。”
土得要死的話,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他可是一隻聰明、狡詐、善於欺騙的狐貍啊。
舒臨安抬起手臂。他往前傾,抱住了狼。
靳北看著懷裡的兔子,半晌笑起來,收緊了手臂。
狼的下巴抵著兔子的頭頂,兔子耳朵就蹭在他的臉頰上。靳北感受著耳朵軟軟絨絨的觸感,覺得自己幸福地要死了。
兔子在他懷裡動了動,靳北戀戀不捨地松開手。
他看著兔子,又看了看草坪那端的房子。破了的窗戶露出一個黑黑的洞口,陰森詭譎。
“你不能再住這裡了。太不安全了。”靳北擲地有聲地說。
舒臨安一愣:“沒事啊。你放心……”
靳北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似乎在說怎麼可能放心。
也是啊。他是隻兔子嘛。
舒臨安有點不滿起來。
靳北撓了撓耳朵,看著兔子:“那你還有其他住的地方嗎?”
“沒有。”舒臨安沮喪地回答。心想就連這個也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
“那……那……你……你要不要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