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芝扒著牢門用著最後的倔強,“二叔都能留在這裡,爺真不行?”
“如果我敢攆他,你覺得我會不動手?”
整個黑獄都他說了算,他就算覺得這塊地方涼快,想蓋個行宮,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但是顧阿蠻還是對著柳淵說出了,大皇子情緒不穩,希望對方能夠移步的小小心願。
但是柳淵卻是連個眼神也沒給她。
“他情緒不穩,正是我留在這裡的原因。”
顧阿蠻扯扯嘴角,都被重枷捆成,感情他還覺得大皇子能衝過來給她一劍?
“隨便你吧。”
顧阿蠻低頭解身上的銀甲,她今日穿了黑衣侍的衣服,銀甲裡側才是外衫。
柳淵不做聲,他站在那裡彷彿真跟自己說的那樣,只為旁觀,只是當顧阿蠻身上那件銀甲落地的時候,他身上的冷氣更濃了。
更不用說,他還瞧著顧阿蠻用自己的衣裳緊緊的包裹著大皇子,相依為命一樣,用力的撮著他的掌心。
柳淵本來是不打算出聲的,可是看著顧阿蠻熟悉的動作,他還是不悅的眯起了眼,“當年你就是這樣把他救回的?”
對於當年的事,顧阿蠻也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太過提及,只低低應了一聲。
這個回答讓人不是太滿意。
“他剛才反應如此過激,當年黑風寨上該是受了不少折磨。”
顧阿蠻心說,你這什麼都知道,還說出來問我幹什麼?
但她又不敢不應聲,只得再次應聲。
柳淵又道,“他剛才喚你蠻蠻兒。”
顧阿蠻真就無語了,她回頭瞪了柳淵一眼,“是啊,是啊,有什麼不妥嗎?如果大人真的害怕我會與嫌犯串供,我也可以像大人一樣避嫌不審的。”
他避嫌是因為六皇子是他的弟子。
顧阿蠻避嫌又是因為什麼?
柳淵眉間不悅越深,“宣芝說他預娶你。”
“你到底有完沒完!”
顧阿蠻這次是真怒了,“我嫁給誰?誰要娶我?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是我的上司這些事你也問的太過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