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淵閉了閉眼,“下去!”
聲音裡已是帶了幾分不耐,“我已經派人通知五城兵馬司,只需拖延片刻時間,他們就能到。”
這種時候,柳淵還如此細緻的跟人說話,只會讓人覺得越發不安,“你要做什麼。”
顧阿蠻沒有放手的意思,“敢在城中公然刺殺,必然有所倚仗,你貿然出去只會落進他們的陷阱,到時性命不保你拿什麼拖延時間。”
“黑衣侍要的是聽從命令。”他的聲音似乎柔和了一些,“顧阿蠻,下去!”
顧阿蠻不為所動,“可我還不是黑衣侍,你柳淵無權管轄。”
柳淵睜目眸中寒光冷風冽冽,他不在說話,直接揮袖將顧阿蠻掀開。
那真是一個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顧阿蠻整個被掀開跌撞在旁邊的車壁上,發出“咚”的悶響,她頓時眼前一黑,好半響才覺得自己緩過來。
疼痛使人清醒。
之前柳淵對顧阿蠻的態度讓她失了分寸,以至於做出一些不不合時宜的事來。
她抿著唇攏了攏散開的長髮,她那麼愛哭的一個人,眼裡卻沒有一絲水汽,她一遍遍的用手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像是要將那個失了分寸的自己找回來。
“我要一直在馬車上等著嗎?”顧阿蠻問,“五城兵馬司的人到來前這裡安全嗎?還是說,此時此刻我尋個無人的地方下車躲起來的好?”
那個失控的顧阿蠻似乎又回到了剛剛見著柳淵時,那樣沉穩自若,禮數周到的顧阿蠻。
柳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隨意。”
他只說了三個字,也只說了三個字,就不在管她,直接離開。
而自始至終顧阿蠻也沒回頭看他。
她垂著眉眼慢慢的攏著頭髮,將他們結成一根三股的麻花辮。
如果對方要殺的是柳淵,那柳淵只要離開她就安全,可如果對方要殺的是她,那似乎就只有自己離開,才不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顧阿蠻有了決定。
她要讓馬車停下來離開這裡。
可就在她掀開車簾的那一瞬,一柄彎刀抵上她的喉間。
那柄寒光四溢的彎刀,以一種最為強勢的姿勢從身後扼住了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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