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皇帝聽馬公公說起姚淑芳和薛蓉在的事,皇上的眉頭微皺道,“姚家這丫頭倒讓人意外!”
馬公公低眉順眼地道,“可不是,老奴初除一聽,還以為聽岔了,姚家比起康泰公主,這真是沒法比!”
馬公公想起,康泰公主還是皇上的姐姐,可不敢說的太過分了,但,心裡還是十分看不上康泰公主一家的作為,之前吧,聽了宮裡訊息,馬公公想到此,眉頭一皺,看來宮裡頭有康泰公主的眼線,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皇上想讓安寧郡主做七皇子的皇子妃呢,當然,現在是莊親王妃了。
歷來當權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邊有別人的眼線,這種背叛或者說敵對的覬覦,彷彿如鯁在喉,不除不快,最為氣憤。
皇上知道不知道馬公公不敢篤定,不過穆皇後是一定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在康泰公主去禦書房求見皇上,兌現皇上的金口玉言,當機立斷著人給馬公公帶話,薛蓉口碑不好,當不得七皇子妃,七皇子既然中意姚嫁女,作為皇後的穆氏權衡利弊便希望皇上同意七皇子的請求。是知道作為妻子的人品在皇家有舉足輕重的意義,目前來說姚家沒有傳出什麼不好的話,姚侍郎深得皇上信任,姚家一門。
還有一點穆皇後沒有表露出來的是,姚家女的身份比起安寧郡主薛蓉少低,這對與四皇子的儲君之位來說,七皇子岳家勢利不如四皇子,也是對四皇子權利的一份保障。
寵愛幼子固然真心,生在皇家,有些事就由不得自己多考量,即使殘酷,也不得不這樣做。
馬公公尋機會將穆皇後的話悄悄說與皇上,這才有了後來讓七皇子也就是莊親王在禦書房前罰跪的事。
馬公公想了一會以往的事,再看皇上,皇上眯著眼正看他呢!馬公公忙低頭,皇上道,“還算有點膽識,是個做王妃的好苗子!”
鎮北侯薛家皇上心裡有思量,本來是給七皇子留的,再怎麼說鎮北侯薛臻也是大周不可多得的將才,統領西南十萬大軍的帥才,七皇子娶薛蓉就是給他自己一生的保障,但沒想到七皇子對姚家五姑娘有意,皇上提起禦筆重新開始批閱奏章。
馬公公暗道,皇上可真會說,姚家五姑娘是個做王妃的好苗子,感情王妃還要細心培育。
細想想又覺皇上這話還是有道理地。
馬公公喚了身邊的幹兒子趙公公,去了鳳儀宮,穆皇後一聽皇上都這樣說,道,“薛蓉這是踢到鐵板了!怎麼就這麼不安分!”
身邊嬤嬤道,“娘娘!要說這莊親王妃心思巧妙,郡主想著以郡主身份壓人家一頭,沒想到這位莊親王妃不安常理出牌,直接用莊親王正妃的一品誥命身份碾壓,郡主這就成了側妃身份,不但側妃身份,還嚷的滿帝都都知道安寧郡主欺負人家莊親王妃,被莊親王妃收拾了!”
穆皇後恨其不爭氣,道,“莊親王如今還為皇上在西北出力,人不在,這丫頭就被薛蓉欺負。這事還得叫趙皇子妃來一攤,讓她去側面說說,四皇子立儲君之事,要到正月十五了,可不要等到四皇子到時候策立太子,這東宮烏煙瘴氣就不好了!”
“娘娘說的是!”
姚淑芳回到府,剛下來馬車,就有路順親自在府門內迎接姚淑芳,姚淑芳道,“路管家有什麼要緊事?”
路順道,“姑娘!聽說你和安寧郡主對上了?老天爺正在書房,聽到訊息讓我過來看看!”
姚淑芳微微一笑道,“路管家,沒事的!你看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路順看看姚淑芳毫發無損,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姑娘就跟我去見見老太爺吧!”
姚淑芳也知道她這是第一次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但,做邊做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說姚淑芳做錯什麼,方放眼整個京城也沒人能說出姚淑芳做的不對。
姚老太爺見姚淑芳好端端站在面前,再看一眼跟在身後的姚子軒,食指伸出點了點姚子軒,“知道護妹妹的?不錯。”
姚子軒道,“晦氣的很,一出個府就能碰到薛蓉。仗著自己是郡主身份就像欺負妹妹!”
姚老太爺見姚子軒一臉憤慨,指著淑書房裡的兩張交椅道,“都坐吧!當初這薛家丫頭原本是皇上準備給莊親王做王妃的!”
姚子軒瞪大眼睛道,“祖父,這又是怎麼回事?難怪她這樣?”
姚淑芳也聽說是有這樣一回事,望著姚老天爺沒有吭聲。
姚老太爺道,“芳兒,一入皇家深似海,這皇家的媳婦可不那麼好做!”姚老太爺一早聽到有人說起,當初皇上看中的七皇子的皇子妃正是安寧郡主,安寧郡主如今成了四皇子的側妃,雖然嘴裡不說,心裡哪能嚥下這口氣,今兒這一遭怕只是開始,以後還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姚淑芳從姚老太爺的話聽出一絲擔心,姚淑芳心裡明白,前世安寧郡主薛蓉就是莊親王正妃,現今倒成了四皇子的側妃,就不說前世,今生平常人都會想是安寧郡主而不是她姚淑芳,安寧郡主心裡不平衡,怕也是這個原因。道,“祖父說的是了!不過皇家媳婦也是人,是人就不會沒有缺點,包括我也一樣!”只要知道對方的缺點,對方的軟肋,怎麼都能想到法子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