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馬車裡可是你沒聽到是位親王妃,那可是正妃!”
“就你明白,說不定這位側妃家世了得,才不讓那位親王妃的!”
“沒見識,你沒聽到那位公子都說了大周律法,側妃見親王妃不是低人家一頭,家世怎麼了,家世好還不嫁人了?怎麼說女人嫁人才叫歸家,娘嫁只能算個孃家了!”
“說是郡主!既然已經是側妃了,還談什麼郡主。”
安寧郡主的嘴角慢慢抿了起來。
恰在此時姚子軒眉眼一抬,笑容一收冷聲道,“還請薛側妃避讓!”
二十名護衛外加平二帶的五名王府侍衛,齊聲出口,道,“請薛側妃避讓!”
聲音震耳欲聾,威嚴頓現。
姚淑芳坐在馬車裡,靜觀事態發展。輕然端起手中熱茶盞,慢呷一口,眼神如山澗溪水,清澈靜怡。
這一次原不想和薛蓉對峙,但薛蓉心思不純,若是她姚淑芳退讓,那麼以後永遠會被薛蓉當做笑話踩在腳底下揉搓,還要被京城整個帝都整個大周笑話。
這個笑話可不好看。姚淑芳也不準備給人看,那麼姚淑芳不準備看,就得有人代替姚淑芳看,這個人就是安寧郡主薛蓉了,薛蓉本想著以勢壓人,倒不想姚淑芳到現在連面都見不到,反而出面的卻是姚淑芳的哥哥姚子軒,這姚子軒之前還被自己拿鞭子抽過,這才一年多,人就變的這麼強勢!
薛蓉還有些納悶呢,再想不到姚子軒轉身就說出了請薛側妃避讓的話,整個姚淑芳身邊的護衛都是一口同聲,周馬大街上各色人都有,即刻就有人看出其中的端倪來,好家夥,這是莊親王的準王妃和四皇子的側妃鬥起來了,這麼明顯,這麼無所顧忌。
讓安寧郡主薛蓉更沒有想到的是,周圍的人都叫她薛側妃,可以忽略她郡主的封號,這一定是姚淑芳指使的。到了這時候,薛蓉再傻也明白了姚子軒剛剛那句充滿陽剛之氣,差點沖破天際的高喊是為了什麼?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安寧郡主薛蓉,現在應該叫薛側妃的薛蓉望著對面馬車,胸悶氣短手臂發顫,愣是讓手底下的人讓了道!
姚淑芳露出淡淡的一絲笑容。這就是天理。這就是大周律法,這就是輿論天理不容,你再強勢也是枉然。
姚淑芳佔了一個理字,那就是有理走遍天下的節奏了。
這事兒為實不小,京城裡有威望能在皇上面前掛的上號的都知道了莊親王的準王妃姚家五姑娘,和康泰公主家的安寧郡主杆上的事。
王相公的夫人還和王相公道,“這事一看就是薛家那姑娘做的不對,姚家姑娘就說還沒嫁進莊親王府,那也是皇上禦賜的婚姻,這薛家姑娘明看就是無視皇上的旨意!四皇子居然到現在也沒有說過薛家一字一句!”
王相公道,“明看是這樣沒錯,但薛家的這位姑娘這樣挑釁姚家五姑娘不是沒有緣由!”
王夫人狐疑道,“莫不是還有其他說法?”
王相公將手裡的書放在一邊看這老妻道,“宮裡原本莊親王妃的人選皇上已經有了,後來是莊親王在禦書房門外跪了好幾個時辰自己求來的姚家五姑娘!”
王夫人笑道,“皇上選中的是薛家姑娘吧?”
王相公笑眯眯地點頭道,“莊親王看上的是姚家五姑娘。可見,莊親王心裡還是有數的!”
王相公內閣首輔,略一思想,就知道大概了。
威武後賈奎和夫人談論更是熱火,賈夫人道,“康泰公主看著也是聰明的人,生下的這個薛側妃,一看就是腦子有病,本來自己已經是郡主身份,放著京城這麼多世家豪門的後人不嫁,去做一個側妃,說是側妃不就是個妾嗎?甘當妾侍的人,自身下賤,由不得別人打臉,這位姚家五姑娘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納吶?她要不做王妃,我都覺得可惜了!這丫頭,我聽著就喜歡合我脾性!”
賈奎哈哈一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莊親王我看著就不是面兒上那麼讓人好拿捏,咱家小子,心思比咱們強,莊親王……哈哈……莊親王好啊!”
賈奎說到這裡,神秘一笑倒
道,“莊親王的這位王妃也有意思!”
賈夫人眉眼一挑笑到道,“可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