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自然知道。
路青葉答應路肇的要求是什麼,憑她的聰穎也直接猜得出來。可她瞭解,路青葉說過的跟自己說絕不是食言。
所以她聽見的時候,情緒異常的沉穩。
她所見所聞,皆是路青葉的良苦用心。人這一生何短何長,得此一人若何幸運。
她抱著他的手臂緩緩笑開,林格知道自己沒醉。
即使上次,她也是一樣沒有醉。所以她所說,也都是她想說的。
“嗯。”
他沉聲點頭,伸開長臂箍住了她的肩膀。
路青葉經歷過,看過比這更無奈的離別。飛羽的背叛,繁落的遠走,寒霜的負氣,魔魔的死守……
一直到退役以後,我們才懂那只是一場經歷,方知一笑泯恩仇。
他輕拍著她的背,轉身望向窗外夜色已深。月色彷彿被風吹動,在窗臺上落下婆娑的樹影。不必邀明月相對,他和林格便已成了花前最美的風景。
老志說拼了老命也會弄來票,就是遺憾九問不給錢。
蔚藍在走廊接了許久的電話,湖魚也都沒睡著。
房門緊閉,客廳無人。
他邊擦著頭髮進屋,被床上癱著那人嚇了一跳。
“我擦……!?”
慣常都是他去湖魚屋裡玩,湖魚鮮少到他屋裡來。
按照他所說,蔚藍房間書籍的銅臭太重,影響睡眠。
湖魚側眸白了一眼,回回把他當鬼。
“你怎麼還不睡。”
蔚藍看著一人霸佔整張床的湖魚,將手機扔到了床上,他自己只能坐在床邊。
“你不是也沒睡?”
“我是打電話呢。”
“那我還失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