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祖的後人不分尊卑,誰對漢室的功績更大,誰便會得到其他後人的尊重。
若是對漢室無功,即便貴為遼東王,也難以得到其他靖祖後人的認可。
……
村中央是一座古樸的祠堂,簷下懸著一塊斑駁的木匾,上書“祖廟”二字。
白髮老者推門而入,屋內燭火搖曳,供奉著歷代遼東王的牌位,最上方的便是“靖祖烈皇帝之神位”。
在靖祖的神位前面,正有一位身著布衣的年輕人整理香火。
“族長,當代的遼東王來了。”白髮老者恭敬的說道。
年輕人轉過身來,他雖身著素衣,卻天然有著一絲貴氣,眉目如劍,鼻樑高挺,一雙鳳眼深邃如寒潭,不怒自威。
他審視著隨白髮老者一同而來的劉倦,皺眉問道:“這一代的遼東王不是劉寒嗎,怎會如此年幼?”
劉倦微微拱手,道:“廣宗之戰,為討伐黃巾叛軍,第十六世遼東王劉寒死戰殉國,洛陽的靖祖後人嫡系也盡數死絕。我是第十七世遼東王,劉倦。”
“原來是這樣嗎...”
年輕族長嘆息了一聲,眼神中略顯哀傷,“蒙叔,請為第十六世遼東王也準備一塊神牌,供奉在這祖廟之中吧。”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我這邊去準備。”
年輕人沉默片刻,目光重新落在劉倦身上。
他們二人分別是靖祖旁系與嫡系血脈的傳人,都是從本系血脈當中脫穎而出之人,此刻在正面相對,無形中便形成了鋒芒相對的碰撞。
祖廟中安靜了許久,曹操總覺得自己待在這裡感覺渾身不適,便對劉倦說道:“王上,臣先去外面候著了,您有事儘可吩咐在下。”
劉倦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曹操自行離去。
當曹操走後,祖廟中便只剩下了劉倦與那年輕族長二人。
最終還是年輕族長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緩緩說道:“在下是遼東旁系當代的族長,劉玉。你我都是靖祖的後人,我年齡應該比你大些,你稱呼我為兄長即可。”
劉倦微微頷首,目光沉靜地注視著劉玉:“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