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不再找他們要腳踏車錢,已經全了最後的情分,當時就發過誓,絕對不會再和老周家有任何往來,哪還會借錢給他們。
周家好說歹說,周琴就是不借。
沉默的周勇突然發瘋,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刀,滿屋子比劃,面容猙獰又瘋狂,讓嚴家拿錢,不拿錢他就捅人。
今天下雨,嚴大智家老老少少都在,嚴老孃還因為身子不爽利,請來了師子。
一屋子的人,被周勇嚇得尖叫逃竄,尤其是孩子。
大人們怕孩子被誤傷,護著他們往外跑。
周勇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長腦子了,知道挑弱的下手,看到落單的小嚴樹,衝過去就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嚴家拿錢。
其他人離得遠,趕不過去救,嚴樹早就嚇得邁不動腿,呆在原地。
嚴大智一把撲過去,撞開周勇。
哪想周勇反手一劃,就劃斷了嚴大智的血管。
周家人見出事了,當即就跑了,之後就是師墨知道的事。
今天也是巧了,有師子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師墨滿臉陰沉,放出精神力尋找周家人。
當真可笑,傷了人沒想著補救,就是害怕驚慌都沒有,竟又跑到縣城裡去看楊喜花了。
好啊,周家。
“這仇,我來報。”師墨看著嚴利山。
嚴利山羞愧得無地自容,是他們太婦人之仁才會有今天的禍事。
“弟妹放心,我們兄弟沒本事,讓爸傷成這樣,報仇的事本該我們來,可我們實在無能,只好勞煩弟妹了。你放手去做,周家人必須血債血償,你嫂子那裡不會有意見。”如果有,這樣的媳婦他不要也罷。
今天事,說到底,還是跟周琴的當斷不斷有關,如果一開始她能強勢一些,周家也不敢一而再的把她當軟柿子捏,上門鬧事。
當然,其中也有他的縱容,他也有錯。
聽了嚴利山的話,師墨收回視線,對著季慧芳笑笑。
季慧芳也難得露出一個笑來。
說實在的,如果老頭子今天出事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大兒媳的。
如今老頭子能平安無事,她可以不遷怒周琴,但周家,絕對不手軟。
季慧芳看了眼躺著的嚴大智,真是無比慶幸這輩子做了件好事,把嚴謹當親兒子撫養,如今才能善得善報。
所以人啊,還是要多做好事。
師墨不知道季慧芳想什麼,看了眼她和嚴大智的手腕,兩人都沒有戴手錶,也難怪會這樣。
暗暗嘆口氣,怕是得找個機會,透露一點才行,要不然他們死活都不會戴的。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說嚴大智幸運,只是破了一個小口,師子醫術好,處理得很及時,止住了血,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現在嚴大智只是失血過多,多養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