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這一番對白,有種互相吃醋的感覺,何鈺不喜歡有人喜歡顧晏生,顧晏生同樣如此。
他不讓何鈺找物件,除了他說的種種原因,還有他自己的原因,何鈺找物件他不舒服。
“咱倆又沒有接過吻,也沒有上過床,算什麼情侶,又是哪門子的愛情?”何鈺堅持認為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愛情。
只要他倆不越過這個底線,就始終是兄弟情。
“原來如此。”顧晏生被他洗腦了,也這麼以為。
“你說是愛情好,還是親情好?為什麼會有隻羨鴛鴦不羨仙的詩歌?卻沒有隻羨手足不羨仙的?”顧晏生蔥白似的手沿著杯麵轉了一圈又一圈。
“也許是愛情可以做比親情更親密的事吧。”何鈺自己也摸不清,他跟顧晏生差不多大,沒比顧晏生長多少。
全部身心都用在鬥爭上了,根本沒留心在愛情上,況且他還發過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因美色誤事。
這個美色已經包括了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顧晏生那雙點漆似墨的眼亮了亮,“那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對面的何鈺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打了倆盹,險些一頭栽在桌子上。
“何兄,困了就在我床上睡吧。”這麼晚了,城門已經關了,何鈺想回去也回不去。
何鈺被他吵醒,揉了揉眼,打個哈欠自己脫掉鞋襪,幾下爬上床,臉不洗,手也不擦,就這麼睡了過去。
顧晏生過去將他亂踢的鞋擺正,又給他蓋了蓋被子,時間還不算太晚,他自己沒有睡意,便倚在窗前看書,背影消瘦高挑。
這廝還在長個子,而且是突飛猛竄的那種,也才幾天而已,感覺他又長高了。
何鈺有了壓力,恨不得將鞋重新穿回去,好繼續俯視顧晏生。
顧晏生是男孩子,風水輪流轉,遲早會輪到他,然後變成他俯視何鈺。
月上梢頭,顧晏生還在看,他是自願熬夜,有人卻是不得不熬夜。
“娘娘,娘娘,小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一直哭,怎麼哄都哄不好。”晚霞將小公主抱去娘娘寢宮。
何蓉匆匆掀開被子坐起身,將文君摟在懷裡,稍稍檢查便發現了問題。
“沒事,只是尿床了,褻衣濕了,她不舒服,自然會哭。”何蓉手撐在文君腋下,支起她的身子,將她的褻衣褪下,隨手扔在地上,“去,拿條新的過來。”
晚霞得了吩咐,轉頭去拿文君的褻衣,就在娘娘的衣櫃旁邊,方便娘娘替換。
冬天冷,怕文君凍著,何蓉從枕頭下拿了一條手帕,給她擦了擦濕了的部分,文君怕癢,受了刺激,哧溜一聲又尿了出來,因為姿勢原因,濺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