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生嗤笑,“才一日不見而已,何兄竟越發的不要臉。”
他又叫回了何兄,說明沒事,心結解開,皆大歡喜。
既然他好了,衣裳也差不多,何鈺不著急,反倒問了一件旁的事,“被人欺負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說的含糊,也沒指名道姓,但是顧晏生懂了,這樣的交談方式,恐怕也只有他倆才能聽懂吧。
“暫且忍著。”顧晏生低垂下眼,瞧了瞧杯中的茶葉。
水燒的極熱,將茶葉泡開,曬幹的茶葉在水中漸漸伸展枝葉,露出原有的姿態。
綠芽尖尖,激起圈圈漣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力量太過懸殊,根本反抗不了,宛如一座山,除非他長成了同樣的大山,否則推倒無望。
“你呢?”顧晏生歪頭問他。
“我啊?”何鈺穩坐太師椅,“當然是回家哭鼻子了,被大人打了,找家長,被同齡人打了才自己解決。”
如果不是他,換一個人,何鈺或許還能對付,那個人權傾天下,便是他爹也不是對手。
雖然不是對手,但是叫人吃吃虧還是可以的,畢竟是丞相,兒子被人欺負了,不可能放任不管。
何鈺等著便是,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好訊息。
“明日進宮,學苑見。”何鈺拍拍他的肩,“我要走了,衣裳還我吧。”
顧晏生堅持,“不在我這。”
嘴硬,肯定在他這裡。
“那算了,我走了。”
何鈺說罷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離開。
沒走正門,跳窗離開,許是做賊做習慣了,跳窗跳的越發順手,一躍便沒了人影,學的賊壞。
顧晏生沒理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想動的意思,“何兄,做人要誠信,既然說了要走,為何還不走?”
正在窗外聽牆角的何鈺嗨嗨一笑,“捨不得你啊。”
顧晏生冷笑,“怕是捨不得你的衣裳吧。”
何鈺之所以不走,是留下來想看他把衣服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