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的錢財,對周許倆家來說就是一缸水裡的一瓢水,不少了,這錢倆人要是出了,回家保不齊又是一頓板子。
何鈺就是故意為難他倆,才讓他倆出錢,孟建中可不敢。
但他也不敢忤逆何鈺,正求人呢,不按照別人的意願做,少不得又得罪人。
他更不敢半路改道,這樣兩面不受好,還會得罪丞相,無奈只能左右奉承,兩不得罪。
奈何他碰上的是周浩然,年輕人意氣風發,愛逞強,尤其還是在一堆姑娘面前,“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是不是?”
孟建中哪敢啊,他本來想給周浩然一個臺階下,周浩然非要繼續往上爬,“說吧,多少錢,又不是出不起。”
孟建中看了看何鈺。
“既然周兄都這麼說了,老哥放心,絕對不找你的麻煩。”他給孟建中要了一份保障,“是吧周兄,老哥不敢說,是怕得罪你,你那麼大氣,應該不會跟老哥一般見識吧?”
何鈺架子抬得高,周浩然又不能不應,不應便是自己承認自己小氣。
“別給我戴高帽了。”周浩然也沒那麼笨,“我周家這點肚量還是有的。”
何鈺點點頭,“老哥,你看人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孟建中突然有一種好險站了何鈺的隊,老實說就周浩然與許修竹這智商,兩個人都不一定弄得過何鈺一個人。
他要是站了周浩然與許修竹的隊,今天這虧吃定了,即便不是因為錢的事,何鈺也能弄出其它事端,智商不在一個檔次。
不是哪個人都那麼幸運,能像何鈺似的,擁有一份現代的記憶和文化,何玉以前留過學,做過生意,也算一代女強人,何鈺得了她的記憶,受益匪淺。
等於多經歷了二十多年,還是個不一樣的人生,何玉既然能周旋與十個男人之間,自然是有些她的本事,至少人情世故方面,遠超周浩然與許修竹。
“既然都叫我說,那我就說了。”孟建中選了個折中的數字,“其實也就兩千兩——黃金而已。”
嘶!
雖然早知道肯定不少,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這可是十幾家的花魁,素來便有千金求一夜的說法,其實已然不貴,孟建中少說了一半。
一兩黃金用現代的換法等於兩千塊,兩千兩便是四百萬,一頓飯花四百萬,土豪才能這麼奢侈。
周浩然面色有些難看。
十兩金子便是沉甸甸一塊,他身上帶了幾錠便已經重的掛不上腰帶,除非是先有準備,否則誰閑著沒事帶那麼多金子?
“沒錢用東西抵押也成。”何鈺笑眯眯的看著三個,“玉佩啊,扳指啊,只要是值錢的東西都收。”
周浩然捂緊了玉佩,“你休想。”
“怎麼?”何鈺拉下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想賴賬?”
“誰說要賴賬了?”周浩然站起來,“我們回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