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那種關系見面還不認人情呢,更何況跟大皇子,一年也談不上幾句話,偶爾說兩句還是因為利益。
其實他知道,大皇子看不上他,再加上皇上近些年有意冷落他姐姐,這就是告訴別人,我與丞相不親了。
在京城無論是誰,官做的再大,也要看皇上的臉色,皇上喜歡誰,大家就去巴結誰,皇上討厭誰,大家都落井下石。
何家雖然依舊昌盛,可早已沒了以前的輝煌。
若何家世代出人才,這丞相之位世襲又如何?
這句話已經不複存在,丞相也失了皇上的信任,當權者知道,巴結他的都是蒙在鼓裡的人。
畢竟他爹還是丞相,何鈺還是丞相之子,一般人得罪不起。
“何兄當真豁達。”顧晏生跟在他後面,“說起來為什麼書苑裡八成的人都跑去偷襲你?”
表面看來那些人是來攻擊他的,實際上就是為了何鈺。
“人品太差,得罪的人太多了唄。”
無論攻擊誰,都會被人記恨,甚至認出來,一陣報複,只有攻擊何鈺才能倖免。
因為何鈺仇家太多了,認不出來。
當然也有像安清風似的,即便沒仇,這麼熱鬧也要過去湊一湊,萬一運氣好撿幾塊木牌,第一不就到手了?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何鈺也不是等閑之輩,他也要搶啊,尤其的那些不能搶的人,譬如皇子和世子,他不怕,全搶過來,大家再去搶他,既得到了木牌,又不得罪那些當權者,何樂而不為?
何鈺被襲後使的計謀才能脫身,這個計謀不是以他的利益想問題,是以大家的。
一個陰謀之所以成功便是如此,光有自己的好處還不行,你還要讓大家都看到好處,他們的好處多了,才會冒險做事。
事實證明何鈺是對的,他既得了木牌,又脫了身,還能返回再撈一把,拿個第一當當。
“能理解。”顧晏生居然點頭。
何鈺推了他一把,“理解什麼?這只是我的表象,你可別被騙了。”
顧晏生敷衍似的附和,“嗯嗯,我都懂。”
何鈺翻個白眼。
頗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自己鬧了一會兒的別扭,轉身去問顧晏生,“你是不是擅長獨自行動?”
遇襲後何鈺就發現了,顧晏生需要照顧他,施展不開,他自己一個人出去溜達一圈,便拿了五個木牌回來,何鈺再傻也明白,顧晏生就是那種孤狼似的,不適合群居生活。
“嗯。”顧晏生實話實說,“你有點拖累,帶不動。”
何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