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同時有這兩個特徵,眼角下有淚痣,肩膀上也有傷疤,恰好三寸,一絲不差,但他六月十二日好像沒有喝醉,也沒有強過女子。
時間太久,莫約記得那天酒宴過後跑出去賭了兩把,手氣太臭,輸的老臉掛不住,便回去洗洗睡了。
難不成還夢了遊?人是睡著了,身體跑出去胡作非為?
“走。”蕭琅提起下擺出了賭坊,“過去瞧瞧。”
傳聞說的有模有樣,也有那女子的地址,旁聽不如一觀,真相如何看看就知道了。
“不可啊將軍。”副將有些擔心,“現在謠言四起,但還沒明確指出是誰,您若是去了,便坐實了罪名。”
蕭琅理了理衣袍,“不礙事,若是長得太醜,我就假裝路過,若是長的還行,那就是一樁美事。”
他回頭問副將,“你不覺得我缺個媳婦嗎?”
三年前他打仗回來,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到處傳他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兩年前回來,又傳他陽·痿斷袖,又醜又老人還很變態。
今年回來幹脆直接傳他始亂終棄,饑不擇食,將有夫之婦給霸佔了。
往年那麼多罪名,已經找不到媳婦,他娘請來幾十個媒婆,愣是沒說成一個,大家一聽說是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些個大家閨秀看不上他,太差的他也看不上人家,這一耽擱竟已經二十有五了。
小姑娘的手都沒牽過,白活了這麼多年,誰料打仗回來,竟多了個媳婦,還白送一個娃。
賺了。
蕭琅四處找人打聽,不多時還真的找到了那女子的家。
位置稍偏,院裡種了顆花樹,樹下一口井,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辛苦打水上來。
風吹過,片片花瓣落下,有些掉在地上,有些沾在她頭發上,竟有幾分如詩如畫的感覺。
周筱半坐在院裡的板凳上,給老人洗衣服,老人生了病,每日盜汗,若是換的不及時,整個屋內都是惡臭。
她搓了搓洗得發白的衣物,不經意間抬頭,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華服,長相俊美,半倚在門框邊,含笑看她。
“打仗回來聽說多了個媳婦,我來看看長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