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聲勢浩大,由遠至近緩緩趕來。
何鈺尋聲望去,竟沒在裡面看到蕭琅。
身為一軍統領,大軍都到了,他居然沒到?
莫不是又像上次一樣,裝病拖著行程,不交兵權,等又到了打仗的時候麻溜的爬起來出去打了大半年回來?
上次他那行程足足拖了半個月,難道今天等不到他了?
可惜了。
其實蕭琅已經到了,他沒在大軍中,獨自一人去了賭坊,帶著副將廝混。
賭坊裡很熱鬧,他選了一個擅長的,玩的是猜單數和雙數。
莊家胡亂抓了幾把白子,塞進碗裡,讓人猜單數還是雙數。
蕭琅押了單數,其他人立馬跟上,因為他已經贏了數次,跟他的都能贏。
莊家掀開碗,細細一數果然是單數。
他疑惑問道,“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猜中?”
蕭琅暢快大笑,他也沒藏私,指了指旁邊的白子道,“我數了這裡的白子,自然能猜出裡面的。”
莊家吃了一驚,從他抓子到蓋進碗裡再開啟不過彈指之間,他居然將桌上所有的白子都數了個遍,那裡面少說也有上百個。
“厲害。”這是由衷佩服。
蕭琅搖搖頭,“過獎了。”
他正接受眾人崇拜羨慕的眼光,冷不防副將拉了拉他的袖子。
蕭琅會意,抱歉一笑,跟著副將慢步出來。
副將剛剛如廁,聽到旁邊的人嚼舌根,本來不甚在意,再出門一打聽,發現到處都是對將軍不利的謠言。
“將軍,不好了,現在外面都在傳您強行侮辱了有夫之婦的清白,又始亂終棄,獨自一人離開,現下人家有了孩子,正到處找人打聽您的下落。”
“哦?”蕭琅來了興趣,“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副將便把打聽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告訴他,從六月十二日開始,一直到今天,說是一個懷孕的婦女,當街跟丈夫吵架,還踢了她一腳。
原因是丈夫知道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便做的狠了,將家裡所有的錢財都拿去賭,一吊錢沒留給她。
那人沒有法子,只能到處找孩子的生父,生父右眼下有顆淚痣,肩膀上還有一道三寸長的傷疤。
蕭琅不自覺摸了摸肩膀,又撫了撫眼角下的淚痣。
“那不就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