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生平靜回答,“我今年十二。”
“幾月份?”
“二月底。”
“比我小啊。”這廝比他還小兩個月,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分析起來準確無比,看來當初的決定沒做錯,這廝確實是個成大事的人。
何鈺自小聰慧過人,縱觀整個朝野,同輩中能與他比肩的屈指可數,他也以此為傲,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年齡比他小,心思比他重,還比他狠,樣樣超過他。
“可以喊我一聲舅舅。”
顧晏生皺眉,似是不解,“為什麼是舅舅?”
難道不應該是哥哥嗎?
“這個暫且不提。”初次見面,還沒混好關系,直奔目的的話,會引人反感,“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換了個話題,“我給你的畫看到了什麼?”
“藍天,白雲。”
“還有呢?”何鈺繼續問。
“皇宮外的世界。”顧晏生語氣難得帶了一絲波動,“原來皇宮外比我想的還大。”
“有多大?”
“天有多大,皇宮外就有多大。”
何鈺輕笑,“我只聽說過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你的心有多大?”
顧晏生站起來,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慎重,他走了兩步,最後突然看向何鈺,目光堅定,“我的心比天大。”
何鈺得到最佳的回答,滿意的拍了拍手,“好一個心比天大。”
心比天大,便能裝得下江山,容得下社稷,坐得了高位,當得了明主。
“就沖你這句話。”何鈺指了指他,“將來你若有心封王,我便做你的白紙扇,你若有心為君,我便輔佐你高枕無憂。”
“白紙扇?”顧晏生面露迷茫。
“就是幫你參謀的意思。”這個說法是現代黑社會裡負責動腦力的那方,何鈺覺得好聽,便現學現賣。
顧晏生點點頭,“說了這麼多,那你要什麼?”
沒有誰有義務無緣無故幫另一個人,何鈺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何鈺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記住這個令牌。將來你若封王封帝,王權霸業在手,無論誰拿這個令牌,都可以向你提三個要求,即便拼盡全力,也要兌現承諾。”
他怕有一天,他不小心死了,這塊令牌還能庇護他的家人。
無論如何母親疼他愛他,父親也給予了他一個嫡子該有的一切,他享受的東西,不說全然還回去,怎麼也要給這個家留點東西。
若顧晏生真的封帝,這三個承諾,便如三條命,可保他自身無憂,何家長盛。
“好。”顧晏生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