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一個玉佩。”凌少堂喝了口茶,悠悠開口道。
唐明琲一怔,眯著眼問道:“什麼玉佩?”
“小爺沒見著,所以這個問題無可奉告。”凌少堂先是無奈攤了攤手,轉而又輕笑一聲,“不過沒所謂,據我所知,那淮南王也來晚了一步。”
“哦?”唐明琲來了興致,追問道,“那玉佩現在在誰手裡頭?”
凌少堂看了他一眼,故弄玄虛道:“這人啊,你一定想不到!”
說罷,又臭不要臉的補了一句:“要不,小爺給你個機會,你猜猜!”
唐明琲勾著鳳眸,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風輕雲淡的吐出兩個字:“蘇禛。”
凌少堂臉一黑,瞪著眼,指著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你一定是早就得了訊息了!”
唐明琲顯然沒想給他挽回顏面的機會:“我得沒得著訊息,你會不清楚?”
凌少堂:“……”清楚!他當然清楚!
最後頗不甘心的道了句:“算你神機妙算!”
唐明琲輕蔑的哼了一聲:“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猜的到!”
這京都裡頭,敢從淮南王嘴裡頭搶食的,還搶的明目張膽的,無非是四大侯府,再加上一個定國將軍府。這四大侯府顯然不像會主動趟這攤渾水的,那麼這答案便顯而易見了。
凌少堂放棄掙扎,轉了個話頭:“對了,除了淮南王這邊,南越國最近也很是不安分。”
唐明琲冷笑一聲:“南越新皇登基,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是想要趁著大縉內亂,來分一杯羹。”
“你說,會不會是淮南王……”凌少堂見過南越國的新皇,那人雖年輕,可也不完全是個莽撞的性子,他隱隱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唐明琲看了他一眼,十分肯定道:“會。”
淮南王這些年一直蟄伏在西北,披著安分守己的皮囊,卻不斷在暗地裡招兵買馬。表面上給朝廷看的只有二十萬的封地守衛軍,可養在山裡頭的山匪賊寇卻多如牛毛,若是細細算來,怕是與守衛軍不相上下。
可任他再工於心計,善於謀略,這四十萬兵馬也抵不過京都的百萬大軍。
但若是此時縉越邊境湊巧起了戰事,那定國大將軍必然首當其衝,勢必要率領他手中的二十萬兵馬出征。
而剩下的,除去聖上的親衛隊,和京都十六衛的五萬兵馬以外,便是護國公手中的三十萬護國軍,東嶽侯手中的十五萬銀甲軍,以及他手中的十五萬禁軍。
護國軍屯守在京郊皇陵,如若不見白玉虎符,就算拿著聖旨,亦不受調令。
如此一來,京都可供調遣的兵馬不過三十五萬。雖談不上以卵擊石,但是想要給淮南王以重創,顯然是白日做夢。
這一招調虎離山,用的倒是得當。
而他能想得到的,凌少堂自然也想得到。
須臾,兩人對視,在彼此眼中均看見了洶湧的暗流。此番,如若不能在平江城給淮南王一個下馬威,那麼京都必然岌岌可危。
分別前,凌少堂突然拉住唐明琲,刻意壓低聲音道:“上次查大理寺細作的時候,我還有個意外收穫。”
唐明琲挑眉,示意他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