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裡,顧家二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孫子孫女上,現在聽到孫子喊除了她兒子以外的男人做爸爸,顧母當然不能接受。
看到夏憶被打,厲墨寒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顧母的手腕,“顧太太,你太過分了!”他恨恨道,眼裡滿是護妻心切的憤怒。
顧母把他抓得手腕生疼,她的面容扭曲起來,看著厲墨寒一臉兇狠的樣子,顧母大叫道:“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告訴你,新加坡可是個講法律地方!”
厲墨寒咬牙道:“原來你也知道疼,我告訴你,要麼好好談,要麼給我滾!”
“墨寒,你放手,快放手!”夏憶擔心厲墨寒會傷到顧母,忙上前來拉開他。
厲墨寒看到夏憶的臉都被顧母剛才那一耳光打紅了,他心疼的同時又自責自己沒保護好她。
顧母憤怒地看著厲墨寒和夏憶,顫抖著手打電話叫來顧深然,還有顧父。
當聽完顧深然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顧父坐沙發上一臉陰鬱,顧母則進了衛生間大哭起來,“我的孫子,我的孫女……我的心肝啊……”
顧深然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直直的跪在了顧父的面前:“爸,都是我的錯,不關夏憶的事,我承認,我當時是為了不被媽逼去相親,才撒下這個彌天大謊的,我……對不起,爸……”
抵擋相親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對明顏既有愧疚,也有好感,加上她失憶,他當時就覺得他和明顏彼此都需要對方,所以,他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彌天大謊是善意和美好的。時過境遷,現在想想,顧深然只能用‘鬼迷心竅’這四個字來形容當時的他。
顧父顯然是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定定地看著地上的顧深然好一會兒,突然,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朝顧深然的肩膀砸去。
夏憶當即被嚇得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等她回過神來時,看到厲墨寒撲在顧深然的身上,他左邊的肩背結結實實的替顧深然捱了那一煙灰缸。
“墨寒!”夏憶忙撲過去扶厲墨寒,“墨寒,你沒事吧?”
“我沒事。”厲墨寒嘴上是這麼說,可臉色都慘白了。
顧父見自己打的是厲墨寒,手一鬆,煙灰缸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煙灰缸在地上摔碎了。
對於厲墨寒剛才的舉動,顧深然挺過意不去,他起身看著厲墨寒:“你何必呢?這是我活該的。”
厲墨寒重重地吸了口氣,他忍肩背的劇痛對顧父說:“顧先生,對不起,這本來是我和我太太之間的事,卻不曾想,把你們一家牽扯進來了,我在這裡像您鄭重道歉,對不起!”
厲墨寒說完,在顧父面前成90度彎下了腰。
顧父沒有看厲墨寒一眼,他拉長著臉,轉身大步去衛生間拉出顧母後就一起離去了。
見厲墨寒頭上冒出了汗珠,夏憶忙扶著他坐下,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肩膀時,才發現他流血了,因為他穿的是黑襯衫,所以她剛才都沒看見。
“墨寒,我……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夏憶忙說道,手足無措地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