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殺人的效果,怎麼有兩軍陣前殺人的效果更好?到時候韓南天若是不救他們,即便後來贏了,那韓南天的名聲也要壞透了。
韓銘覺得自己也得誇誇姐姐,於是:“姐姐真聰明!”
慕垣聽到慕莊主將韓銘跟繪之都抓了起來就有點著急了,後頭再兩位義兄受害的訊息,則不如其他人那麼激動,他自己知道,那兩位私底下鬥的厲害,又一向自高自傲,說不定這次也是在韓南天面前互相扯後腿,所以才落了把柄。
也虧了慕莊主這會兒身邊圍著的人多,顯不出他來,他便抽了個空來到看押韓銘跟繪之的地方,誰知一走近了,就聽那倆人在“互訴衷腸”……
頓時覺得自己來的有點多此一舉。
不過此處人來人往,他來到這裡的行跡已然落了,要是接著就走也免不了話題,倒不如進去問問,若是能問出對莊主有利的事情來,說不定也是個轉機。
更何況,他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憤懣。
繪之見了是他,淡淡的喊了句:“慕公子。”
慕垣臉上一怔,不知怎的,竟先去看韓銘的臉色。
其實韓銘的臉上並沒什麼高興快樂之類的表情,可慕垣硬是從他的表情之下給讀出那種快活勁來。
慕垣一下子想起自己跟繪之同行的那個雨夜,那時候的他其實並不多麼快樂,可現在回想起來,與她有那一段同行的路途,竟然也值得高興。
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是什麼事,總能找到開心的理由。
“你何必與我生份了?就算我幫不上你的忙,也不會落井下石。”他重新看向繪之正色道。
繪之正要回答,耳朵一抖,聽到外頭傳來一句極其輕微的“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她喘了一口氣,脊背繃直,重新組織了語言。
“撇開三爺不說,慕莊主對我對小田莊眾位鄉親都有活命之恩,這種恩義,放在書裡,那也是值得人赴湯蹈火不在話下的,”她說著話,感覺韓銘的手指微動,立即輕輕捏了一下,等他又不動了,才繼續道:“我同父母生離死別,皆是因韓王爺跟李夫人,現在重新嫁給韓銘,也不是因為韓王位高權重,而是韓銘他當日心灰意冷,了無生趣。我若為了權勢,就應該死皮賴臉的留在州府之中,那樣不管將來韓王如何,我都是韓家三奶奶,榮華富貴華服美食享受不盡,只是相比那些蠅營狗茍,我倒是寧願在鄉下種田……”
“可惜,國無真君,世無明主,若事情真是王爺做下,那他已然放棄我跟韓銘了,如此以來,也就只能怪我跟韓銘命不好吧,身不由己,時也命也,就是可惜了小田莊那些田地……”她露出一個慘笑。
話語中濃濃的無能為力之感簡直撲面而來,慕垣待要說話,瞬間想起自己的來意,這才驚覺自己差點被她的話帶偏了。
他道:“我有一事不明,明明郭摯為你所救,為何你不肯承認?”
繪之大驚,這次是韓銘反手將她拉住,她才拽回自己的理智,驚慌失措也只是一瞬,在下一刻,立即飛快的運轉起來。
慕垣是如何得知她救了郭摯的?又為何在此時揭破?
當然,這些疑問背後,是她更想確認的則是慕垣究竟是真有證據,還是來詐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