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覺得她果斷,她自己則覺得其實因為她在趕時間。
表面上再多的淡定,也不能完全遮蓋她心底深處湧動的巖漿。
她現在一天到晚的不閑著,燒火做飯也是自己親自來,反正能有臉吃她做的飯的人就她跟韓銘倆,其他人,她不使喚他們就好了,別人是不會那麼不開眼來蹭飯的。
說句不好聽的,真有那不開眼的,快到飯點的時候陳力就能過來將人拉走了。有那閑說話的功夫,不如去多開墾兩畝地了。
她跟族長說完話的當日就回去做飯,一毛二毛原本陪著韓銘,見狀也紛紛告辭。
鍋裡的水一時不開,她趁著功夫將韓銘抱出來,吩咐他:“開鍋吱一聲。”
她則去將牛牽了出來曬太陽。
黃牛的年紀有點大了,不過使喚起來,比其他牛都順心,繪之同它也有了默契,將它的繩子放長,略在一塊石頭上繫了一下,就任憑它曬太陽打滾。
黃牛慢慢的踱步到一旁,在堆在一起的柴火棵子上找了一根突出了的枝丫用來撓下巴。
繪之本來是偶爾瞧它一眼,可一轉頭看見它的動作之後,電光石火之下突然站起來走到黃牛跟前,惹得韓銘也扭頭看她。
只見她盯著一根枝丫發了很久的呆,而後幹脆將整個柴火垛都差點拆了,再然後就拿著拿些枝丫一一開始比對……
比對的結果就是她發現這家裡這些“雪雲”的枝子,有尖頭的那些都竄的猛高,但細想起來雲桃卻長的不多,沒有尖頭的那些分岔分得多,雲桃也結的多,自然能獲得的雪雲也就更多。
她發呆的時間有點長,直到聽到韓銘的抽氣聲,扭頭一看,她也跟著抽氣了,飛快的跑回去將他的手從燃燒的木頭棍子上捋下來。
“你要是饞肉,我給你炒肉片,咱們犯不著將自己烤了。”
韓銘很認真很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你說真的?而不是肉在鍋裡過一遍然後再撈出去用鹽醃起來?”
繪之當然要用實際行動來向他證明自己對他是“真寵”。
她炒了兩個菜,看著韓銘吃完,笑眯眯的問他:“想要午睡還是想跟我出去走走?”
韓銘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背上。
她明白他,就像在看一張白紙,不用他說話也知道他的心思。
拾掇好了自己,又收拾齊整了韓銘,兩個人就出門了。
老鄭頭見了她上來就抱怨:“唉喲你也是,我跟你說了,你倒是緩一緩再跟陳力石榴說啊,顯得我嘴上沒個把門的似的,被你嬸子埋怨了好久!”
繪之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將自己的發現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