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心情,她至今仍然記得。
如今她自個兒開了酒樓,她希望食客不分貧富貴賤,都能享受到美食,所以她的料理有昂貴的,自然也看平價的,她希望透過她的廚藝,讓升鬥小民也能品嘗到高檔卻平價的美味。
吮指原味雞的作法跟肋眼牛排比起來就簡單多了,她把雞翅中、翅根、雞小腿清洗幹淨,用刀子劃上幾道,再整齊的放到盤子裡,接著倒上醬油以及她特製的鮮味粉及鹽和少許胡椒,讓它醃製入味。
等待的時間,她拿了放幹的麵包,將其切開,兩邊對磨弄了碎麵包渣子下來。
這麵包是她前一旦事先做好的,這朝代工縣有限,麵粉卻不難弄到,就是酵母的培養費了她好一段時間,好在做出的麵包效果還不錯。
她特地磨得細致些,口感也會好一些。
接著只要等待雞肉醃製入味,裹上面包粉,再入油鍋酥炸即可。
好不容易忙完,邵紫兮籲了口氣,正想著要不要調變一杯水果茶來喝喝,卻突然感到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瞬也不瞬的盯著直己。
她轉身一瞧,發現那目光不是別人,正是幫她燒火的鳳謠。
見她總算空閑,鳳謠朝她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掌心向上一攤,沉聲說:“我的份呢?”
他的份?瞧著那比女人還漂亮的手,邵紫兮有些懵。“你要什麼?”
“禮物。”他眯起眼,覺得這小女人在同他裝傻。
意識到他所過何物後,她眼角抽了抽,有些無奈,“這制琉璃的匠人,不都是你幫我找來的?你想要什麼,不過是吩咐幾句話的事而已。”
不得不說鳳謠是個極好的合作物件。
不僅這天香樓裡裡外外的大小事,就連員工招聘這事,他都一手包辦,她要做的相對簡單,甚至連管理都用不著。
再說了,這天香樓雖然已易主給她,實際上,她是一個子兒都沒出到,這裡頭的東西,他就是全數拿走,她也不會吭一聲。
“不一樣!”鳳謠眼一眯,悶聲說:“那是你做的。”
她親手製的和匠人制的能一樣?一想到外頭兩個吃閑飯的,不過是露個臉就有禮物能拿,他卻連根毛都看不著,胸口的悶氣更堵。
他猶如孩子一般耍賴的語氣,讓邵紫兮有些無語。
這還是大名鼎鼎的鳳王嗎?別說是鳳王了,他現在這模樣,與那夜救她時的高冷範兒。簡直判若兩人,他對她的威脅還歷歷在目那森冷的語氣、肅殺的氣息,她想忘都忘不了,一轉眼,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然而比起此時的風謠,她倒寧可他仍是那夜的黑衣人,因為面對眼前這無條件對她好的男人,她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她久久不語,鳳謠不悅了,欲拉住那瑩白似雪的玉手,卻被邵紫兮警戒的察覺,倏地退了一步。
她防備的模樣,讓鳳謠心更堵,沉聲說:“你很怕我?”
怕?經歷過重生前那樣的事,她能不怕嗎?恐怕她這輩子都難以讓男子近身了……然而這卻是講不得的,壓下心頭的苦澀:“不是怕,而是男女有別,也請鳳王自重。”她抿了抿幹澀的唇,又道:“那些琉璃燈,鳳王若是喜歡,待我制好,再請曉曉轉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