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林熙站起身,拍拍手上殘留血漿,道,“都是頸部中刀,一刀斃命。”
“現在怎麼辦?”肖揚臉上一沉,若是偷襲東廠番子的人尚未走遠,自己一行人的安危也可說懸在刀尖上了。
“找塊地方先埋屍身。”
屍體挪動間,又有一小巧物事落地。
竟又是一塊牙牌!
“林兄,這……”
肖揚抬頭,便見林熙神情出奇冷峻,下意識閉口。
環視四周碧色,林熙肅聲道,“肖弟,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等趕緊繼續出發。”
肖揚一愣,“林兄,這……好歹死者為大……”
林熙不顧,直將肖揚推上車,命車夫加速前進。
待到雨勢漸大,才尋上一容身之處,撐起粗布避雨。
“林兄適才卻是為何……”
林熙反問,“發現第三塊牙牌,肖弟有何猜測?”
這便是考校了。
肖揚垂目。
“小弟以為有兩種可能。一 原本這一行便有三人,只是其中一人的屍體因為各種緣故找不到了,也有可能這第三人便是兇手。”
林熙頷首。
“二第三塊牙牌正是信物,乃是兩人隨身攜帶。”
林熙微笑,旋即冷聲道,“那肖弟不妨再猜,這第二種眼下在何種情況下最容易發生?”
肖揚皺起眉頭,思及一路所得,忽然醒悟,“還有東廠番子被殺,那兩人正是要拿其牙牌作為憑證向上封報信!”
“不錯!”林熙面上淺笑,眼底卻有煞氣。
寧夏與韃靼相鄰,不管邊民如何同仇敵愾,自有那賣國的明人,假扮受難百姓,殺邊軍性命。
明顯是“家裡人”捅刀子,便是東廠番子名聲不好,林熙亦不能容忍。
“誒呦喂!輕點!”
“沒上過藥呀!慢點!”
張永腫著腮幫,倚在床頭,連聲叫喚。
長隨動作愈輕,小心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