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冒雨前行了一兩天,也在天晴後又向前行進了一天後,少康十萬大軍壓到朽氏部落的城都——洛都。且說那朽氏部落只是個小部落,所擁有兵馬加起來也不過五萬左右,哪有資格和少康率領的十萬大軍相抗衡。
然而,就像伯靡老將軍害怕的那樣,早在少康率兵離開金城前,趙又廷就從褒正的口中聽到寒澆告訴他的策略。現在趙又廷是眼看著少康是飛鳥入網,成為甕中之鼈。那是欣喜不已,就等著朽氏部落的首領和他裡應外合,徹底把高高在上的少主給踩到腳下去。
自從少康來到洛城前,洛城就大門緊閉,無論趙又廷在洛城的正門前如何罵戰,守在洛城的朽氏部落也不出門應戰。這天夜裡,從洛城墜牆出來的信使,攜帶著朽氏首領要傳達給趙又廷的作戰策略潛行來到趙又廷的軍中,而這時正好,趙又廷的兩個同黨也在他的帳中。
“信使不必擔心,這兩位都是自己人。”
“我家大王的作戰策略是,明日晚,我家大王會率領五萬兵馬從後門出,趁夜色偷襲少康的軍隊。到那時,希望將軍減少站崗的人數,也不要阻攔我們偷襲,我們必定出其不意,一舉拿下少康的人頭。”
這站在趙又廷身旁的佐玄和乃才聽著,都很激動。一則是因為這個作戰策略甚是可行,另一方面也是想到馬上就可以升官發財,而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這個辦法好,又不用我們親自出面,又能一舉攻破少康的十萬大軍。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盡了。”佐玄那是無比激動地說。
可是趙又廷卻稍稍有些遲疑,“這個方法可行是可行。雖然我是大將軍,統領全軍。但是我實際可以控制的軍隊只有八萬,另外兩萬還是由韓信子掌握著。這韓信子也不是一般的人,若是你們五萬人馬攻不破他兩萬守軍怎麼辦?”
“這還得將軍您出面想辦法,請務必協助我家大王明晚攻破少康大軍。關於韓信子的問題,就全交給將軍您處理。”
“那就全由我家主子操辦,叫你大王明晚安心過來就是。”那乃才也是迎面奉承,生怕得罪了朽氏部落的大王。
可是說是由自己解決,可是到底應該怎麼解決呢。那朽氏過來計程車兵也不能在此久留,通完信之後就急忙又回去了。剩下那三個人在軍帳裡計劃著明天的對策。
“要不我們明天請韓信子喝酒,把他灌醉。到晚上不是就沒問題了嗎?”乃才提議說。
“可是我們一向和那韓信子唱反調,又怎麼可能請動他喝酒。況且若是他有個猜疑,不是明晚要調集重兵防守了。”佐玄又從旁否定了乃才的建議。
“不行。”趙又廷坐在那裡想了很久,“你們不能把韓信子調開少主。那韓信子就是伯靡留在少康身邊防範咱們的,你若把他調開來,他必定會留重兵保護少主。現在我們只能麻木他,而不能想辦法把他調開。看樣子不想親自淌這趟混水是不行了。”
“主子有辦法了?”佐玄試探的說。
“有了。”趙又廷那是胸有成竹,彷彿明日的戰局已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你們先暫且回去休息吧。”
“那就提前恭喜主子要做大王了。”
“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佐玄和乃才退出帳房,帳內的火把還熊熊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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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徒步走了一個星期的路程之後,寒戲率領的殘部,終於趕在伯靡追到之前來到了盤山山口。早在寒戲到達之前,寒戲的上將寒廣就已經來到寒澆部隊駐紮的地方,通報了戈邑的作戰情況。此時,寒澆正迫不及待迎接寒戲的到來。
在透過玉盤山山巒的重重考驗之後,寒戲的九萬人馬此時只剩下人困馬乏的五萬人馬,損失將近一半。寒澆聽聞這些人都好長時間未吃過東西,於是先招待兵士們用餐,之後再進行重編。
寒戲被寒澆請入帳中,而這時從過邑方向趕過來計程車兵也進了帳中。
“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賢弟別急,我一定會讓那伯靡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