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便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張發皺了的藥方。
“王妃是要用它來配製自己的解藥嗎?照我,您本就不該先人後己,應當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再去救治別人的病痛。”
映月只當她是要為自己配製解藥,是以,便歡歡喜喜的把藥方遞到了她的手中。
王月桐垂眸看著它,輕搖了搖頭,又塞回到了映月的手中。
“這上面的藥,回春堂只能尋到幾味,剩下的幾味藥,須得你親自跑一趟王府去取來,如若王府都找不見,那就只能……”
到這兒,王月桐眉心一蹙,卻是生生的嚥下了那個名字。
“王妃放心,這些藥我都記得長什麼樣,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會盡力找來,給王妃解毒!”
著,映月拿了那張藥方,就跑到藥房去尋藥了。
而立於她身後的王月桐,卻捏緊了手中的錦帕。
方才她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氣來控制自己,才能如此不著痕跡的瞞過周阿奎,只他是患了風寒而已。
他的脈象雖微弱至極,已經快要到達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但王月桐卻依然能夠清晰的診斷出,那種脈象究竟代表著什麼。
這中了苗疆蠱毒的奇異脈象,想來,她此生都不會再忘記了。
而更為奇特的是,周阿奎的脈象,與林鎮疆當時中了蠱毒的脈象,竟是一模一樣的!
方才得出這個結論之時,她差點兒就掩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周阿奎是安王的人,確切的,是他的一枚棋。
而今,這枚棋已經失去了他應有的效用,自然,也就該被遺棄了。
起初,在看到周阿奎的面色之時,她的心中就有了這樣的念頭。
只是因著她一早就知道,安王必定會對他出手,以此來掩蓋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是以,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倒也沒什麼好驚奇的。
可是在探得了周阿奎的脈象之後,王月桐一改之前那簡單粗暴的想法,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細細的在心中猜測了一遍。
起先,泰王便與她過,皇上為斬草除根,幾乎動用了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這一場盛大的陰謀環環相扣,泰王是第一環,太是第二環。
前兩環皆以失敗告終,如今,也是該派出這最強有力的第三環了。
而這第三環,正是安王與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