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拐過這道路口,走到周阿奎房門口之時,王月桐站在門前稍作猶豫,這才敲了敲門。
“請進,咳咳……”
在門外之時,王月桐就聞見了一股撲鼻的藥味,此時又聽見他有些咳喘,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周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
“我並無大礙,就是夜間不心凍著了。素素大夫,近日來你所行的善事,我都聽了的。”
一進門,王月桐便發現他面色黑黃,比之以往倒是有了些氣色,只是這周身始終被一團病氣籠罩著,眼皮也像是灌了鉛似的耷拉著,提不起精神來。
“周大哥,你這病症看起來,倒不像是普通的風寒那麼簡單。”
周阿奎是個老實實在的人,王月桐倒也不避著他,與他直言道。
“許是每日躺在這裡不見太陽,都給憋出病來了。素素大夫,您不必對我太上心,我是個粗人,這點災病的,還是能扛得過去的!”
周阿奎疲憊一笑,整個人身僵直的躺在床上,就連動一動脖,都要費上很大的勁。
“周大哥這是哪裡的話。我多日不曾過來,今日既然來了,好歹也要替你瞧瞧才是。”
著,王月桐不由分的將手搭在他的腕上,細細的探聽著他微弱的脈搏。
“這……”
王月桐微微皺著眉頭,收回手來。
“怎麼,我這殘破的身,是撐不到年根了嗎?”
周阿奎費力的將脖轉過來,瞪大了眼睛了,看著她臉上擔憂的神色。
“我不過是嚇唬你罷了!你這就是普通的風寒,只是因為你不注意,這些日回春堂的大夫又忙,顧不上你,這才有些嚴重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開藥。”
看著王月桐臉上的笑意,周阿奎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素素大夫還有這般古靈精怪的一面……好,好,那就有勞素素大夫替我開藥了。”
與他道了別,王月桐腳下匆忙的離開了房間,一出了門,就對著門外的映月道:“映月。你可還記得,上次為舅舅配製的解藥藥方在何處。”
“自然,王妃命我收好那藥方,我便一直隨身帶著,不敢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