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第一眼睜開,看到的除了醫院明媚的室內燈光,還有就是拿著一本《法醫學》讀的楊亦。
張非掙紮著爬起上半身,怒道:“看個屁啊,你是咒我還是怎麼的,法醫學!!我還沒死,就想著拿我做研究了不成?”
楊亦笑嘻嘻的抬頭說:“可不是嗎,如果你醒不過來,正好給我做法醫鑒定的第一手資料,《跳樓自殺者的遺體曝光》,拍點照片保不定上院報呢,你得多榮幸啊。”
“少來,你小子準是把這科掛了,就你那樣,像愛學習的好學生?別跟我扯這些沒有用的,快說,那個發光頭顱的大叔抓著沒?”
楊亦把書放一邊,說:“你還是關心下你自己吧,還沒感覺到?你右腿摔骨折了。”
張非這才注意到自己上夾板的右腿,正吊在半空中,剛剛太興奮了沒啥反應,現在腳上痛感馬上襲來,張非痛得又躺了回去。
楊亦走到他的病床前,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醫生說,兩個月都別想挪,你想找的那位元兇:透明版變相怪傑昨晚從老許手裡成功逃脫,沒抓著。”
張非沉默了一下,問:“這人是誰,查出來沒有,他說他有個兒子,看他那邊有沒有線索。”
楊亦拿起手機邊撥號邊說:“你還真把自己當警長啦,太專業了!身殘不忘工作,這事我也想知道,你醒了剛巧我可以叫老許過來了,他知道的多,問他吧啊,他為你受傷的事內疚啊,醫藥費也幫你墊上了。”
“我說我咋住的起這麼寬敞的房。”張非撇撇嘴,“楊兄向來都不是那種闊氣的人呀。”
“我可幫你墊了掛號費,回頭你要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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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楊亦電話撥通,半個小時左右,老許一身風塵僕僕走了進來。
“怎麼樣,好點沒?”老許把一袋水果放在床頭的藥櫃上。
“沒事,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張非說,“昨晚沒死,就說明我命大,今天這點小傷不算啥了。”
“粉碎性骨折,夠你小子喝一壺了。”楊亦在一邊冷嘲。
張非不理楊亦的挖苦,和老許客套了幾句後,就迫不及待的問:“許叔叔,昨晚那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沒有,這個人身法簡直不是人,馬上把我甩了老遠,我沒追上,根據留在現場的體貌特徵,我詢問過周圍住宅樓的居民,他們說這棟待拆的筒子樓裡只住著一個人,不過此人是個青年,叫謝聯,大約20歲左右,在附近一家超市做理貨員,和昨晚我們見到的人體型年齡有嚴重出入,所以排除在嫌疑人範圍。”
“那會是誰啊,大老晚的在一棟無人居住的老樓裡待著。。。會不會是那個謝聯的親戚朋友啥的?”楊亦插嘴道。
“很有可能,昨晚那個燈泡大叔還說要再見他兒子一面。而他說的兒子,很可能就是這個謝聯。昨晚。。。”張非坐起半身,把昨晚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講給了老許和楊亦聽。